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往事_离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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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 (第2/5页)

跟着你去哪。我们就是冻死,也冻死在一起。

    周玉红笑了:说的好,赶紧收拾东西滚。

    我说:玉红,你这样子不怕村里人说闲话?

    周玉红瞪着我:说啥闲话?他们说闲话也是说他铁牛老不正经的拔灰。

    铁牛把自己的衣服包着,拿了一个包袱,踉跄着跟云浩出了门。外面,风雪更大了。铁牛跟云浩在风雪中哆嗦着,像两颗枯草。西北风吹起了铁牛头上的白发,那白发很刺眼。

    走到院门口,铁牛站住了,他望着院子里的一切,泪水奔涌而出。

    我知道铁牛心里的难受,我也知道他对这个院子的感情。十几年了,这个院子里有他太多的不舍。

    我说:铁牛叔,我……

    铁牛抹抹眼泪:春岩,没事,好好跟玉红过日子。

    我点点头。

    铁牛哆嗦着,从棉袄里面拿出一个麒麟送子的长命锁:春岩,这是我给我孙子准备的长命锁,本来想等娃满月那天给娃,现在给你,你到时候给娃戴上。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铁牛,大声哭起来。

    铁牛推开我:春岩,回去吧,外面冷。

    我问:铁牛叔,你现在跟云浩去哪里?

    铁牛说:我打算跟云浩去南庙。

    我说:我送送你。

    铁牛没说话,我们三个一路走着,出了村子。

    在村口,碰见了朝阳。

    朝阳问:铁牛叔,你这是……

    云浩说:我们叫周玉红干出来了,去南庙。

    朝阳瞪着我,我不敢看朝阳,扭过头。

    朝阳说:铁牛叔,我妈跟我,我媳妇要去西安,跟我爸在西安过年。过了十五才回来,你不行先住在我们家里。

    铁牛说:这…

    朝阳拿过铁牛的包袱:铁牛叔,这么大的风雪,你啥也别说了。过了十五,我把我大伯以前的那个院子给你收拾一下,你跟云浩先住着。我大伯在外地,估计不回来了,他家的院子一直荒着,钥匙在我们家。

    铁牛直直的跪下去:朝阳……

    朝阳拉起铁牛:铁牛叔,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云浩说:爸,你别难受,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在咱们村盖最好的房子。

    朝阳扶着铁牛走了,云浩跟在后面。我本来想追上去,安顿一下,但是我看见了朝阳眼睛里的冷漠和嘲讽,我只能站在那里,任凭北风捶打。

    我的身上很冷,我的心更冷。

    128、很快,2004年春节过去了,我又回到了陈家沟。

    我回到陈家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丁伟。

    我去的时候,丁伟正在小饭店的门口,袖着手,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初春的太阳,没有夏季的炙热,它像一个温柔的姑娘,用多情的温暖的手抚摸着大地。照在身上,暖意十足。

    我叫了一声:丁伟哥,过年好。

    丁伟张开微闭的双眼,看见我,笑了:是张-呀,过年好。来屋子里坐。

    我跟丁伟走进了小饭店,丁伟给我倒了茶水。

    我问:饭店的生意咋样?

    丁伟叹息着:啥生意也没有。刚过完年,大伙儿肚子里都有油水,谁还来我这里吃饭。

    我问:嫂子干啥去了?

    丁伟说:去西安打工了。这个小饭店养不住人呀。

    我笑了:嫂子走了娃咋办?

    丁伟说:娃在我爸妈那里。

    我一阵的窃喜,因为我有机会了。

    我站起来:我先去村里看看,晚上找你喝酒。

    丁伟说:去吧,晚上早点来。

    我离开了丁伟的小饭店,走到了陈家沟村。此时,陈家沟村里的年味还没完全散去,家家户户门口的门框上,鲜红的对联,还有门头的红灯笼还在。几个孩子穿着新衣服,在哪里玩着属于他们的游戏。

    我正要进大队部,一个女人跑过来,拉住我:你是镇上的干部吧?

    我点点头:是的,咋了?

    女人一脸的惊慌:我们家月月被人糟蹋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

    我一愣:这种事找我没用,你们去-局报案吧。

    女人抹了一下眼泪:月月他爹不叫去-局,说这种事传出去丢人。我也不识字,也不知道咋去告状。

    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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