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 上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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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第六章，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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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城王都。恢弘的教堂黑色尖顶下，空旷的门庭，午夜钟声已经响起。孤寂疲惫的骑士仍然习惯性的踮着脚隐匿，他柔软的高跟皮靴正浸泡在浅红色的水痕里。路易再次面对城堡，衬衣繁复的花边上浸透血液，手中光亮的利剑只剩边缘一点明月的色彩——第14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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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已死亡数:479/1——

    ——潜行任务目标距离指示:无——

    ——宫变·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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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一切都不会变化，无论路易和当日的安条克亲王夫人一样，联络整个北方的勋爵支持梅丽森德，还是违背母亲的意愿选择姨父富尔克，或者最终真的全部屠杀了这里的人——圣城之外，虚伪的贵族们仍然会因无数的理由和解，正如宫变之后再次联手甚至生下了幼子的耶路撒冷女王和国王。

    ?

    身边的景物跟着路易的脚步一点点淡化，他眼前闪现巨大的花体，是代表当下场景人物全灭的“Excellent”——看来今天有人没兴致陪他玩耍。“sweetie－－”天外之远传来一点轻柔的呼唤，空灵的灌进路易的耳朵，声音一听就不见得高兴的催促：“Diime！”

    ?

    一整片接骨木和铃兰交错的花园，仅仅能听见悦耳的鸟鸣却找不见一片羽翼。柔光四散，清亮的水流漫过繁复的瓷砖地，神殿的主人正坐在高台上用餐。

    仍旧是刚才的声音：“你该早一点”祂把一块甜椒喂到跪着的路易嘴边，银色的叉子从嫣红的双唇划过侍从饱满线条的下颏。神明挑剔的握着路易的下巴，不够满意的拍了拍脸颊：“还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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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叠褶皱的罗马式长袍掩盖着散漫的双腿，路易慢慢将它们收回来跪直，乖乖吃掉另一块喂到嘴边的小番茄——我不喜欢酸的！殿下在独自享受新鲜出炉的圣雅克扇贝，只给他尝了一点，甚至完全不考虑搭配又塞给他一叉子沙拉，还都是沾着芥末酱的小萝卜和橙子！

    “我也不喜欢你迟到，亲爱的路易…”即使坐着也难掩高大的神明慢条斯理的擦手，拿起桌边的杯子，清爽活泼的金色酒液带一点春天的新绿，祂好脾气的伸手喂给自己气鼓鼓的情人：“是Sauvignon　Bnc，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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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被这馥郁的美酒俘获，回味出一点可人的醋栗香。他习惯性张了张嘴，却在夸赞之前停下了。我可是刚刚才突破新的记录——骑士有些难挨的握着此刻不存在的剑柄，期期艾艾开口想结束这漫长的用餐：“殿下…唔……蛋糕呢？”

    跪在地上路易当然看不见，听到声音的神子大人皱着眉头，无声的推开了面前的扇贝盘子。他又跪了一会儿没得到应答，只好不甘心地仰起头，实在耐不住拉着主人的衣摆央求:“如果下次…等下次，我可以，嗯，可不可以去安条克？”

    神子大人温柔微笑的与他对视，硬是往路易嘴里塞了一勺带着肉桂松脆的柠檬慕斯:“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