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梨花开｜像狗一样喝水、强制灌肠、言语刺激精神崩溃 (第2/2页)

这种痛感没办法用语言说明，都汇集在他小腹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无法控制地发出呻吟。

    真的很难受，手脚也已经在变凉了。楼雾失灌完水，又用了一个塞子塞住，叫他不能自己排出。

    他原本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此时胃也抗议起来。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让他无法招架，蓦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地上更凉，他如坠冰窖，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变星霜瑟缩着发抖，楼雾失蹲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满是冷汗和灰尘的脸。他仍然睁大眼睛看着楼雾失，眸里全是倔强和忍耐。

    楼雾失看着看着便笑了，“你倒是个有骨头的，不像变家能生出的儿郎。　”他捏了捏变星霜脸上的肉，变星霜被折磨了几天，瘦的几乎只剩一层皮，手感并不好。

    看着他竭力隐忍的模样，楼雾失又道：“若被擒的是你而非你大哥，也许变家不至于落得满门抄斩。”

    闻言，变星霜猛的瞪大双眼，瞳孔也放大了些：“大哥！你们把大哥怎么样了？”

    楼雾失拍拍他的脖颈作安抚状，“重要吗，总之最后被腰斩了。”

    “你……”变星霜瞠目结舌，竟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楼雾失继续道：“腰斩后人不会立刻死，上半身还能扑腾，变星光两只手扣着地往前爬，身后拖着一行血——”

    “别说了！”变星霜尖叫一声，他拨开楼雾失的手，费力捂住双耳，紧闭双眼。“别说了……”变星霜哀求道，他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身后拖着一行血迹，嘴里还喊着冤枉——”楼雾失充耳不闻，甚至更加绘声绘色的描述变星光临死前的模样。

    变星霜猛的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冲开脸上的灰尘，显得很狼狈。他十指紧紧扣着自己的头皮，几缕黑发从指尖滑落到地上。

    “群王，求您，求您别说了……”他跪不起来，只能用手肘撑地，额头不断磕在地上，响声厚实。很快额头就破皮出血，地上的泥土混着血沾在脸上，像一条可怜的丧家之犬。

    他甚至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要能逃脱满门抄斩的噩梦，叫他做什么都行……

    楼雾失的唇刚有一点松动，他便惶恐的捂住耳朵，喃喃道：“别说了……楼郡王……求您，求您……”

    楼雾失叹道：“好，我不说了。”

    变星霜哭着嗯了一声，楼雾失递给他一条帕子，“先把脸擦干净。”变星霜愣住了，他没想过楼雾失会施舍给他一点善意，迟迟没有动作。楼雾失见他不接，就缓缓替他擦净了脸，期间变星霜一直没有说话，呆若木鸡。

    他一动不动，等到楼雾失把手从他脸上移开才回过神来，小腹处的不适让他闷哼一声，额头血管凸起。

    楼雾失也注意到他的窘态，将那条帕子塞进他嘴里，他毫无防备险些窒息，就要把那条帕子咳出来。楼雾失飞快捂住他的嘴，冷声道：“敢吐出这条帕子，或者后面的水露出一滴，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