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_第八章 把衣服脱了,来床上。(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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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把衣服脱了,来床上。(下) (第2/2页)

陵,那朝中的大臣自然也要追随。这么多人,不知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可既然太后想去,朝野上下,谁能阻拦?可太后并没有允许拓跋彦随行,就算拓跋彦口口声声说想念父皇。他不想看到拓跋彦的脸。事实上,他这次离开丰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逼着自己给拓跋彦亲政的机会,看拓跋彦能做到何等地步。

    夏侯烈当然随行。

    灵灵难过地道:“哥哥,不能不去吗?我不想和你分开。”

    夏侯烈摸摸妹妹的头发,说:“我是太后的执金卫,当然要守在太后身边。”

    灵灵道:“可是——”

    夏侯烈允诺道:“哥哥拿了俸禄,给你买糖人,行吗?”

    灵灵只好答应了。

    太后的銮驾离开丰都时,小皇帝亲自相送。

    可太后看都没看他一眼。

    夏侯烈骑着惊鸿随太后的銮宫缓缓前行。

    銮铃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他心里觉得别扭。

    元帝在世时,他只见过几面,但现在,他居然成了他的替身,这滋味实在诡异。等到了宁陵,只怕他会觉得更奇怪。元帝能把一半的江山分给太后,想也知道他们夫妻之间感情有多深厚,如果元帝在天有灵,看见他这个太后的“执金卫”,只怕会气得从地宫中爬出来吧?设身处地,如果他是元帝,看见自己的皇后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恐怕也会死不瞑目。

    北齐兴于北地草原,如今虽然定都丰都,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来处,连宁陵都在草原深处,曾经拓跋部落的地盘,离丰都很远。那是元帝拓跋烽长大的地方,也是他长眠的地方。銮驾一路北上,除了最初还有城镇,现在四周已荒无人烟,连太后都只能睡在帐篷里。偌大的宫庭随行,不管太后多想早点抵达宁陵都不可得,銮驾慢吞吞地向北方而去,再快的马也只能慢慢地往前走。

    狂风吹拂。

    暴雨不期而至。

    銮驾停,奴隶和侍卫们有条不紊,各司其职,很快就在空旷的草地上搭起一个临时行宫。

    夏侯烈为太后铺床。

    天穹雷声滚滚,宛如神罚,一道闪电照耀人间,映在帐上的影子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让人心惊胆寒。厚厚的帐篷虽然能挡住无边无际的暴雨,却挡不住震耳欲聋的雷声和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大雨浇在帐篷上,让人疑心下一瞬这雨就要将它压垮。

    太后身着薄薄的寝衣,靠在榻上看一封信。

    夏侯烈沉默地把烛台拿近一些。

    太后看完了,随手把信交到夏侯烈手中,示意他也看一看。

    夏侯烈很快把信看完,这是一封密奏,说朝中大臣朵骨和小皇帝拓跋彦密谋,意图废掉太后,让北齐回到拓跋氏手中。信中还记录了朵骨与拓跋彦的密谈,朵骨的话说得明明白白,这天下是拓跋烽打下来的天下,那当然也该由拓跋氏来继承,而不该交到一个南夏女人手中。

    夏侯烈迟疑道:“这……”

    他把信放到烛火上烧掉,说:“陛下,圣上奉你为母后,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太后嘲弄地道:“母后?我哪儿来这么混账的儿子,敢篡我的权。”

    夏侯烈道:“可元帝只有一个儿子。”

    这话,没人敢在太后面前说,除了他。虽然众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去母留子,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倘若太后真的有了儿子,那天下不会归于拓跋彦,拓跋烽也不会真的杀了他。元帝既然肯把一半的天下分给自己的皇后,那就一定会为了他这废除旧俗,哪怕和天下人为敌。可就算是少年夫妻,多年来,太后仍无所出,所有人都把这当成禁忌,哪怕如今元帝已逝,也没人敢提。

    太后看着夏侯烈手中燃烧着的信纸,眼中映着火光,良久,终于道:“是啊,可惜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夏侯烈毕竟是执金卫,如今在宫外,有诸多不便,他也要和其他侍卫一起忙碌,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淋湿了衣服,他忙前忙后,把太后身边的一切都收拾好,身上还是湿的。

    太后道:“把衣服脱了,来床上。”

    夏侯烈很干脆地抬手脱衣服。

    他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从还是北燕王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习武、射箭,迁居丰都之后也没有放弃征战沙场的梦想,一直勤于练习,身上的肌肉线条漂亮、起伏有致,在微微晃动的烛光中看上去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神秘,让太后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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