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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离 (第2/2页)
:继续读书。 “不累。”霍辞褪去身上紧固的束缚,转身横抱骆樱上了楼。 骆樱跟着霍辞回到三楼房间,脸皮厚是她的长处之一,有什么说什么,从不管他人心情如何,脸色好不好,她紧抱他的脖子,“你跟里娜姐姐说清楚了吗?” “嗯。” “那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霍辞揉了揉太阳穴,从衣柜取出睡衣,“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也是。” “噢,她没生气就好。”骆樱看霍辞进了浴室,便不再打扰他洗澡的时间,躺在床上看电视。认识霍辞四个月了,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他私人空间。 比如这一晚,霍辞一夜没动静,浴室的门紧闭。 骆樱等到十二点,门依旧拧不开,她什么都没问,到对面的次卧,练了几个舞蹈动作,直到练到有些气喘吁吁,上床安然入睡。 三楼朝南的卧室和露台相连,透过窗子,她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有几个低沉的音节,应该是在打电话。 霍辞是在通话中。卧室里喘不过气,他走到天台,坐在长椅上接了陌生来电。 “哪位?”另一头比他这还安静,霍辞问了第二遍。没任何回答。 无聊的人越来越多了,深夜恶作剧玩到他这来。霍辞挂了电话,静坐冥想几分钟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这么干,不知不觉形成了习惯。 叮铃——叮铃—— 恼人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还是原来的号码。 霍辞接通了电话,皱着眉头,口气极不耐烦,“哪位?” “是我。”传来的电流声音沙沙作响,人声很小,音色有一丝熟悉。 他不太确定,安静等对方的下一句时,呼吸不知何时地屏了起来。 半晌,只有滋滋传来的电流声。 褚雾雾抬高手机,公寓里信号不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她没想到霍辞没换电话,更没想到他真的接了,匆匆忙忙跑到楼下,身上穿着单薄的长袖长裤。 路过的同学裹着羽绒服,纷纷向她投来异样目光。 褚雾雾找到一处附近无人的草丛,坐在上面,放大了声音音量,“是我,褚雾雾。” 褚雾雾听了一会儿,要不是通话时间在变化,她会以为没接通,听筒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尝试着解释道,“我这里好像没信号,你现在听得到吗?” “喂?” “听到了。” 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麦克风孔里透了出来,清晰、沉稳且极有力量,直达耳膜。 褚雾雾滞滞地“噢”了一声,生怕对方也听的这么大声,拿远了手机,低声打了招呼,“你好,你好。” 她小声谨慎地询问,“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有事吗。” 他的声音很冷,也有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在外不到五分钟,褚雾雾冻得紧缩双肩,说话不停地冒白气,听到他平淡的声音,恍然如梦,“好久没联系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那边没了声音。她扯了扯裤脚,说,“嗯……我看新闻,上面写你离婚了。这是真的吗?” 早上的新闻,晚上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效率原来如此之高。哦,原来她是会打电话的。 快三年了吧。 霍辞躺在长椅上,泳池的水面波光粼粼照映着他的侧脸,他心中毫无波澜,宛如一潭死水,“和你有关系吗?” 褚雾雾一时语噎。霍辞的语气冷漠、凄清,带着不耐烦,她可以想象到他一脸淡漠的样子。 褚雾雾突然间忘却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捧着手机默默无言。 寒风刺骨。空气越来越冷。 “没事的话我挂了。”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每一个字,语调极平。 “有事。”褚雾雾怕他挂电话,清了清嗓子,慌忙说话,“……你过得还好吗?” 过得好吗?时隔三年的问候,除了讽刺,霍辞想不到这句问候能有什么含义。 不是没给过她机会。至少有一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在等,等一次见面,等一次主动,等一个解释,哪怕一个电话,一封简单的短信。 而现实是过去的几年,她杳无音信。 “有意思吗?”短短四字,除了质问,他对褚雾雾只剩下无限的失望。 彼此的交流不到十句,让他们整整拖了十五分钟时长。听到霍辞语气里的淡漠和苛刻,褚雾雾缄默不语,她难以想象,当年鼓励过她的人,是霍辞。 “霍辞,对不起。” 当心中的信念大楼轰然崩塌,褚雾雾唯一的念想是向霍辞郑重地道歉,再贪心一点,她希望获得霍辞的原谅,消解令她寝食难安的愧疚感。 毫无回应。尽管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褚雾雾不再沉默。 “你可以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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