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念不可说(清穿父女H)_质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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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问 (第2/2页)

你赏赐我许多金银珠宝,我只求你把你那些过剩的慈爱之心分我一点,一点点就好,最起码……拿我当个人好吗?”

    皇帝愣住了。

    “我无数次的在心里替你找理由,替你开脱。我告诉自己你是一时冲动,告诉自己你可能是因为喜欢我,爱我,才这样对待我。”

    “我每每劝自己想开一点,劝自己比起以前从没被你关注过,起码现在你眼里都是我……”

    “我的底线一退再退,从誓死不从,变成暂且妥协,从暂且妥协变成试着去爱你。”

    端静用力的握拳,声音哀戚至极,“我已经很尽力很尽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怪你,把一切归咎在我自己的身上。是我不合时宜的出现!是我引诱您这样的明君堕落!”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你越发过分……你今天送我的东西,对其他任何一个女儿都不会送出去!”

    端静胸口不断起伏,一股说不出的阻塞感滞在心口,她接着道:“你哪里是在赏赐我呢?你是在赏赐一个可以满足你欲望的卑微玩物,一个低贱的禁脔,你对我一丝一毫的怜爱之心都无……”

    “我明明,我明明,也是您的女儿啊……”端静捂着胸口哀道。

    皇帝张了张口,半晌,讷讷道:“你知道,你们不一样的……”

    端静闻言目光中带着嘲讽,轻声问道:“哪里不一样?明明,我们身上都流着你一半的血……”

    随即她状似恍然,“哦,是不一样啊。她们是公主,是你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而我,是你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一个玩意儿,你甚至都不用担心什么后果,我就会乖乖的每次都喝完您赐的避子汤。因为你知道,我比你更害怕叫人知晓,更难以承受那些可怕的后果……”

    端静稍稍舒缓了一下激烈的情绪,任由泪水静静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她微微闭目,随即疲惫睁眼,懒得去管身后狂风暴雨,只缓缓转身离去。

    雪浅浅落了一地,皎洁的月光下,一行脚步缓缓走远。

    一个身影却久久驻足于树下,迟迟不前,树影阑珊,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

    与此同时,乾清宫宴很快散了,皇帝都离了席,其他人也意趣阑珊,纷纷起身告辞,准备各自回宫守岁。

    四阿哥却被绿衣悄悄叫住了,“四阿哥,您在这儿啊,奴婢找了您好久呢。”

    “你是?”四阿哥微怔。

    “奴婢是三公主身边的。”绿衣笑了笑,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了四阿哥,“这是公主让奴婢给您的。”

    四阿哥愣愣接过,绿衣笑着福了福身,“奴婢就先告退了,还有些礼奴婢得带人去送呢。”

    四阿哥点点头,带着他的贴身太监苏培盛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开。

    看见盒子里的东西他滞了滞,随即缓缓伸手握住那东西在手里摩挲,眼睛里带出几分怀念,他讷讷道:“苏培盛,这条抹额的样子我记得的,额娘病的时候戴过,她那时告诉我是三姐姐绣的,后来怕过了病气给我,她薨前嘱咐她身边的人把她的贴身物品都烧了,我就在没见过了……她只留了些死物给我。”

    苏培盛也有些动容,但还是不得不大着胆子提醒道,“爷,您还有德妃娘娘呢……”

    四阿哥没有说话,想起了整个筵宴上德妃都没多看他几眼,他微微抿唇,“把这抹额放在我床头……明日元旦我亲自去谢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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