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的炎夏_/凉夜他的睡梦里什么也没有,远没有人间真实的绮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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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夜他的睡梦里什么也没有,远没有人间真实的绮丽 (第2/2页)


    “我真没什么多的意思,我就想多靠你一点,了解一下你也不行吗?”他解释着:“毕竟要一起生活,绷紧着多不好。”

    季阳另辟蹊径,回头,眯着眼睛看他:“那我走了,你们不是更轻松吗?”

    孟知了双手摊开,直接无奈:“你要怎么才能信我没有恶意呢?”

    季阳针锋相对:“我觉得你就是有恶意的,你要我怎么才能信你没恶意呢?”

    他声音有点高,像是忘记了季凉还在睡。他认真起来,那执拗的态度仿佛在争论一个非黑即白的化学论题,他掌握真理,所以他寸步不退。

    孟知了的眼神中褪去了温意,有些凉,季阳看出来了,他觉得有些疼,可是他不愿意说。他就像是一个用狠话威胁着家长或者朋友的孩子,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无理,但却不肯示弱。

    “你是不是梦游了?”

    孟知了突然开始装疯卖傻。

    “梦游了吧?”

    他像哄孩子一样放低音量。

    我坐得笔直我眼睛瞪得贼大我说话也没有打哈欠,你说什么我梦游?

    季阳皱着的眉头也突然被搞散了,他一脸疑惑,搞不懂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脑回路。

    孟知了一步上前,突然双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放倒。

    “啊,梦游的小朋友。睡觉,别闹了。”

    他强势俯身,不由分说给季阳拉毯子,他的胸膛靠近,季阳下意识想推开他,但孟知了压得很低,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季阳鬓边。

    “别闹。季凉醒了。”

    季阳这才回过神,好像刚才说话声音是不是有点大?他的脸有点白。

    他这么大半夜吵架,隔壁的季凉就算是猪,也当然是被吵醒了。醒来那一刻,他没看见孟知了,立马坐起来,听声音,才发现他在书房。

    季凉也皱眉,尖着耳朵听他们的动静。

    孟知了轻轻按在季阳身上,季阳不能动,一抬头,鼻子就撞到了他的喉结。

    孟知了是属火盆的吧?怎么那么热?

    孟知了并不知道自己热,但也感觉到了季阳鼻尖那如同一湾冷水蘸上来的温度。他低头,凑近他耳边,像是在商量,但这样压着人,又像是在逼着季阳妥协。

    “和我试试吧。”

    季阳的心“啪嗒”跳了一下。

    他又恼怒了,孟知了说话是不是永远都这样和稀泥似的暧昧不清?试什么试?

    季阳瞪着他。

    我看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拳头?

    “呵”,孟知了清了一下喉咙,正视着眼前的季阳。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短,他身上的尼古丁味道是季阳一向讨厌的,但此刻,它却没有那么刺鼻。季阳望着他,孟知了是挺拔但不正经的男人,烟味和他莫名流露出来的痞气相得益彰。

    季阳自我安慰:烟味总比季凉身上的小马车铃兰香水好点,闻着总觉得坐在女人身边。

    孟知了黑暗里亦明亮的眼睛认真看向季阳

    “过一段时间,如果真的讨厌我,才跟我说再见好吗?不要因为赌气。”

    “真到那个时候,我也会主动走。”男人甜言蜜语起来真像是世界上最贴心的人,他伸手穿过两人之间,按了一下他的膝头,说:“你有伤。要好好养伤。”

    季阳抿唇,他一抿唇,眼角就向下,看起来有点可怜,孟知了心软。

    “我没有要伤害你。”他像是在发誓。

    “他在等你。”

    季阳觉得别扭,双手推开他,侧过脸。

    孟知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离开前,还回头朝他“嘘”了一下。

    季阳没说话,不就是梦游病人,他又躺了回去装死。孟知了回到卧室,很快,隔壁又传来低低的讨论声。

    “你去做什么了?”季凉着急。

    “你哥梦游了。”

    季凉声音拔高:“梦游?”

    孟知了绝口不提自己半夜抽烟的事儿,反而一本正经地哄骗着季凉。

    “我听到声音,去看看他,结果他梦游,我怕他撞到头,把他扶回去。”

    季凉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很难相信他的话。

    孟知了也有点惴惴不安,看着季凉低下头,仿佛在思考。

    然后季凉回身拿出抽屉里的本子。

    “记下记下。”

    季凉怎么会不相信亲爱的孟知了呢?

    真是,又被泼污水。

    隔壁的季阳咬牙,剩下的半夜也彻底被打碎,无法入睡了。他辗转来回,难以安眠,脑子里一团浆糊,在空荡的颅宇里装来撞去。他的心脏绷紧、疼痛,脑海里却找不到倚靠。像是一根细若游丝的线,睁开眼看到月光,都觉得受到压迫,心跳是如此不安而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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