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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过敏的是花不是人 (第2/3页)
季阳果然如人所言是个极其难接近的人。 “哥。”他这样叫,叫得季阳太别扭了,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痒。季阳想合上门,他却挤进来了。季阳突然间很激动,他猛地站起来想把他推开,腿却一扭,差点摔过去,孟知了上手抱住了他,顺带把门也合上了。 房间变得昏暗,“你干嘛生气呢?” 季阳沉默了一会儿,他自己打破了这沉默。 “孟知了,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开开心心的永远是你们,我呢?” 孟知了:“……”季阳听到了他呼吸的变化,变得更轻了,就像是在打量他的反应。他不抬头,盯着男人眼前的脖子,那些原本生涩的责备怨恨,此刻却几近脱口而出。 “你昨天说那些话,有一点点儿亲近,接下来就是刻意的躲避。我是瘟神吗孟知了?你有厄运了你来拜我,让我带走你的厄运。你走好运了就恨不得把我甩掉?” 孟知了:“……原来你是怪我没关心你。” 季阳讨厌他这样说话,他推开他,站直了,也不顾腿痛。“人体的过敏反应是不可控的,既然会带来不好的后果,何不直接控制可以控制的那部分?”季阳终于抬脸,望着他:“你觉得在一段注定会引起瘙痒红肿的关系里,有措施地提前隔离不比过后吃药后悔好吗?” “过敏的是花不是人。”孟知了说。 季阳乍然间有翻脸的趋势。 孟知了说:“花可以搬走,人也可以搬走,但一起搬走的代价太大了。问题在我,我搬走行不行?” 门外的林叔轻轻敲门,似乎在问怎么了,但季阳不想管,他依旧盯着孟知了,冷哼:“喜欢季凉的是你,不是我。你和他住天经地义,我和他住,不是阻碍你们的幸福吗?他是房东,你是家属,我是那无中生有的住客。我没房子,还不能没眼力。” 孟玄思:哎这个季阳讲话,怎么老是带刺儿? “哎。”孟知了低头,拖长了音调:“这个季阳啊。”他再次靠近,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轻轻推回轮椅里去,像个家长一般熟络耐心:“你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好吗?如果你非要把我和季凉的关系引申为亲人,那你也是我的亲人啊。我关心他,就不能也关心你吗?” “关心我?”季阳冷笑:“你就不怕季凉吃醋?” 孟知了大眼眨巴:“季凉吃你什么醋?” 对,季凉吃什么醋?孟知了喜欢的是季凉,季阳只是恋人的哥哥而已。 但季阳又走到了思想的另一个极点:怎么,我连被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那样不说话了。孟知了也在他面前蹲下来。季凉也醒了,过来看他们,打开了门。 林叔无奈:“既然大少爷在这里住得不开心,那我收拾那边就行,我陪少爷去。” 季阳没有再望孟知了,扭头收拾东西,就当是接受了。 电梯还没有修好,燥热又开始侵袭。终南市的夏天,很热很热。 林叔准备去阳台搬花,孟知了去阻止了他。 季阳望见他的举动了,一直望着他。但孟知了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却又垂下头。 孟知了向林叔解释着:“我知道季阳哥可能有点,”他手比着手势:“不好接受我们。我也不想难为您,他要是想先去安静的地方做课题,也可以。但您说那地方那么远,肯定不能住人。等他做完课题,我还是把他请回来吧?这些花就先放这儿吧?别搬啊。”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其实这边闹市,的确不安静。” 下面的喇叭声很高很远地传进来。 虽然和他正面交流的不是季阳,但他听了他的话,便知道他的深意,他觉得孟知了其实很聪明,和聪明人过招就是这样分寸间了然于心,孟知了在说:我冤呐,打扰你的声音也不单单是我发出来的。 季阳嘴抽了一下:呵,你一点也不冤。 厚脸皮的知了终于笑着看向季阳:“季阳哥,好吗?” “你别叫我哥。”季阳觉得被比自己大的人叫哥怪怪的。 看季阳脸色好了点,孟知了又不怕死地笑起来,轻佻浪贱:“那叫你什么?” “叫我季阳。” 话音未落,“叫嫂子好不?” 孟知了又嘴贱了,还提那遭。 季凉冲出来捂住他的嘴。 季阳对他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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