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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出来了。 韩雪梅连忙笑着说:”赶紧吃饭,小武一起,吃完饭再走。” 魏柏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硬邦邦说了句:”我去上学了。”之后头也没回地开了门。 潘小武夹在中间,看看韩雪梅,又瞅瞅魏柏已经关上的门,撒腿追了出去。 ”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潘小武跑得有点喘。 魏柏的视线扫过他脸上的伤,微微皱了下眉,但也没多问,只说:”我没事。” 潘小武不信,以为魏柏故作镇静,回到学校后时不时就要骚扰他一下。但魏柏接下来的表现证明潘小武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魏柏一切正常,吃饭,睡觉,学习,正常到近乎反常。 他用课本把自己封锁起来,每天埋头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挨个复盘以前考过的试卷。 时间太紧迫,提升可能性不大的语文干脆放弃,120分努力到125分性价比太低;英语则是自信不需要浪费时间;重点在数学和理综,错题重来,同类型的集中再做,一科一科排查,真正能提升分数的细节一个也不放过。成效在每周的模拟考上验收。 五十天很短,但足够做很多事,进步一分就能多一分把握。 这个阶段人人心里都绷着一根看不见的弦,魏柏本来话不多,忽然变得沉默寡言放在其中也并不显得多么突兀。 倒计时每天都在进行,但最后半个月,学校安排的节奏忽然慢了下来,一周两次的模拟考叫停,时间放给学生自己。 各科老师搬着桌子把办公区挪到班门前的走廊里,一个个仿佛大夫义诊坐台,随时等着查漏补缺的学生上门问问题,这队伍经常蜿蜒到男女厕所。 早在大家开始之前,魏柏已经着手第二轮纠错。 这期间,魏柏像是建立了心理创伤后的自我保护机制,他把傅知夏的名字关进小黑屋,严丝合缝,不给想念留一丁点儿得逞的机会。 可齐飞过生日那天,他没逃开。 那家伙刺头惯了,没人治得了,他纠集几个人在宿舍天台过生日。 那天烧烤配啤酒,有蛋糕没蜡烛,整个过程一塌糊涂,仪式感全无。最后该溜的溜,人没剩几个。潘小武抱着酒瓶子睡觉,齐飞喝到烂醉,举着打给江连川的电话破口大骂,骂他贱,叫他滚。 魏柏也想找个人骂一骂,他搞不懂怎么自己也喝了酒,偏偏越喝越清醒,明明都六月了,天台的夜风竟然吹得人发冷。 齐飞是真喝糊涂了,电话那头是江连川,他骂到最后又开始叫爸,然后言语更恶毒:“我他妈祝你断子绝孙,绿帽戴到下辈子,你跟小三千万要三生三世,老了回来跪地下求我我都不会去看你一眼!休想让我再叫你爸!” 魏柏笑齐飞是傻逼,但忽然觉得好羡慕,他也掏手机打电话,可没有人接。 远处万家灯火都不亮了,他盯着一片乌漆嘛黑问空气:“隔壁那位骂那么难听都有人接电话……傅知夏,你竟然都不接我电话,我就是说句想你了怎么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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