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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得学着忍耐欲望 (第2/2页)
巴甫洛夫的狗……秦琛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用自己的好恶、步调乃至习惯,在一定程度上驯养了Ives,让他变成了贴合自己心意的宠物,这也是此刻他愿意坐在这里的原因——他对自己曾经豢养,也曾经丢弃的宠物负有,起码是道义上的责任。稍微加大了脚上的力量,发现袜子已经被青年前端分泌的淫液沾湿后,秦琛微微叹息一声,脚掌挣出了青年高热的股间。 Ives就着舔着他小腿的姿势抬起头,表情无辜,似是不解自己做错了什么,秦琛垂首深深看了他一眼,毫无预兆地,伸手不轻不重地扇了青年一记耳光。这下Ives是真的愣住了,那种力道并不会让他过分疼痛,但他却惶惑于无法分清这是对他的奖赏还是不满,故难免无所适从。红晕爬上了白玉般的脸颊,眼睛仍一瞬不瞬盯着秦琛,青年只表情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位置,很快眼中就溢出狂喜,把另一半的脸也递了过去——还要。 秦琛失笑,却没有理会对方那痴缠的眼神,抬脚往下压了压,青年便顺从地俯下身,让上半身紧紧贴着跪着的双腿,以扭曲的姿势任由男人在他白皙光洁如大理石的背脊上,磨蹭着已经凝固了粘液的脚掌。青年顺从地低着头弓着腰,如同一座沉默的,只供秦琛一人随意使用的人形拱桥,忍受这种姿势带来的不适,只为方便身上人随意动作,哪怕自己因此额头泌出了细汗——Ives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屈辱,这种状态甚至让他觉得自在、舒服。 金发青年觉得这些于他而言就是天生的,无法抗拒的本能。他出身优渥的家庭,并无任何悲惨的童年往事,也没有受过任何重大挫折,但比起当一个抬头挺胸,自尊自爱的灵长类动物,他更喜欢这种将自己全身心奉献出去交给别人支配,通过服从乃至疼痛从他人身上获得自身存在价值肯定的感觉。他有时候会自嘲地觉得,这也许源自他专属于艺术家的孤独灵魂?他不知道怎么与这个世界建立更多的连结,唯有通过从属某个人、被某个人支配和控制来锚定自己在这个时空的位置。 他需要确认自己是属于某个人的,自我的真实存在甚至也需要感官的疼痛才能切实感受。而秦琛是一个足够优秀、强势的男人,而且懂他,愿意配合他。Ives觉得依附、顺从这样的人,能被对方占有和支配这件事让他拥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乃至真切的存在感,像是浮游的灵魂有一根线被连在了对方身上,让他不会在无尽乃至无来由的空虚、孤独中迷失方向。 在他们作为室友的日子里,无论他在线条的迷宫、形状的世界和色彩的海洋徘徊多久,或是在二维的漩涡中迷失多久,只要还有这根线,他就会被对方的存在所唤回,就不会沦陷为没有知觉的空壳生物,不会成为没有感情的,只懂描绘那个虚幻平面世界的苍白灵魂,所以他离不开Joseph。但他并不蠢,他知道Joseph并没有那么需要他,他对Joseph而言甚至什么都不是,此前维持他们脆弱关系的只有Joseph对他浅薄的好感和他们经年相处积累出的那点默契。 Ives闭着眼,维持着这个姿势,任对方在他背脊上随意动作,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而之前那时不时就会冲击他整个心灵,仿似灵魂脱离肉身无所凭依,没有归去之路的感觉却再没有出现,所有幻觉和臆梦也因为Joseph就在他身边而远离。对方与自己同在的感觉让他安心、满足,他整个灵魂的色彩也再次鲜活起来,似是没有脚的小鸟飞累后,绝望于自己会坠入无底的深渊,却意外被温暖而致密的海水包围,感觉充实、美好地恍若置身梦幻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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