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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个女人(轮奸,言语侮辱) (第3/3页)
任何回应,他为自己穿好衣服,连身上的清理都还没有做就离开了公寓。 而他到了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好好地洗了一遍,他看着被水冲走的秽物,浑身感觉到不自在,他觉得自己最终也还是像那样被玷污了。不过在他还算是小的时候的某一刻开始,他就觉得,他的这副身体其实从出生那天起就仿佛是全天下最脏的东西,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东西。因为就像他刚刚亲口承认的那样,他是一个妓女生出来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白远躺在床上,身上仿佛还有着之前的撕裂感,他蜷起身子缩在被窝里,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不知不觉地就流下眼泪,他被迫回忆着那些堪称为“噩梦”的记忆。 白远的母亲是个卖的,对这件事的认知大概从他懂事起他就明白了,因为他特殊的家庭原因,他比同龄人都要更早地成熟。他知道“妓女”不是什么正当的职业,但在他的心中,母亲永远是母亲,总不能因为职业的高低贵贱而去唾弃那个生了自己的人。 但白远错了,因为有一天,他的母亲告诉他说,不要对着她叫妈妈,她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儿子过,也没有承认过他的存在,她生他出来不过是为了威胁一个嫖过她的有钱男人让他给她财产罢了。 然后白远从那天起才发现,原来他的妈妈早就已经提前一步抛弃了他,他不过是个威胁别人的“一次性工具”罢了,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但确实拜他所赐,那个有钱男人给了他们房子以及在每个月都会固定地打给他们一笔可观的资金,而那个男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孩子出生后不能再和他有任何关系,所以白远是随着他母亲姓的。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有钱男人不过是个冤大头罢了,接客那么多怀了孕偏偏赖上了自己,说到底白远他母亲也不清楚白远的父亲到底是谁。 但是他的母亲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毫不顾忌地当着白远的面把嫖客带回家,如果有嫖客问起白远是谁,她甚至会满不在乎地说“就是一个小杂种罢了”类似的话,之后便在卧室里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开始白远会偷偷地站在门外,或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偷偷地哭,他不知道他的妈妈为什么会厌恶他到这种地步,以至于要在他面前这样说他,做这种事。但到后来白远仿佛已经习惯了在深夜里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入眠,甚至连看都不会再去看一眼,就像他母亲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他一样。 白远只念过三年小学,还是因为相关人员上门做排查时才发现白远他母亲没有给他上课,后来才送他去上的学,但白远就像是天生的聪明,学什么都快,所以倒也是跟得上其他同龄人。只不过大家都对这个插班生议论纷纷,白远因为一直待在家里不怎么和人说话所以他十分沉默,因此他从来没有朋友。再到后来上了中学也是一样,还是因为过于沉默,同学们也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交流,但是却也没有人欺负他,他学习好,也不闯祸,所以但凡有什么事,老师也会护着他点。 有一回也不知道是谁在班里开玩笑说白远是没爸妈的野种,然后这话题就传开了,毕竟大家想了想,确实从来没有见过白远的父母,每一年的家长会都只有白远的座位是空着的。这个话题传入白远耳中时,他也并没有什么感觉,他除了沉默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因为他的家庭确实等同于没有父母。后来老师找他谈话,问他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是支支吾吾不愿意多透露一句话,那些老师们想必也知道了些什么,就再也没有问下去。 再到后来白远上了大学,他没有任何规划地成为了一个医学生,但他却意外地发现这种环境也许正是他所追求的,那些事物无一例外都让他感受到刻意的“干净”。白远其实并没有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有着几乎病态的心理,但他只有在这些事物的作用下,才会真正地感受到舒适。 白远在大学期间也没有朋友,甚至几年间也还是没有和大学里的同学说过几句话,平时也是住在母亲留给她的那套房产里,并且从那时起他母亲就已经和他几乎断绝了来往,他甚至不知道他母亲搬去了哪里,如今又在做些什么,但每个月他的账户上都会收到一笔存款,并且金额也不少,白远也很清楚地明白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他那位母亲又用了什么手段,或者是又搭上了谁,他都不好奇。所以他除了能省就省的正常开销外,每个月都会把多余的钱给转回去,他不愿意多用一分。直至他工作后有了自己的收入就再也没有动过这张卡里的任何钱。 白远回想着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又觉得释怀起来,因为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就像是“人死不能复生”是一个道理,是不可逆的,既然改变不了,那他就只能逼迫自己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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