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6 妓院里的约会 (第2/2页)
时,救治奄奄一息的雌虫那样。有别的雌虫在旁边帮忙止血和接骨,而人类会,江璧西自然而然地抬起手,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拇指,接着去触摸那狰狞的伤口。 和他记忆中的场面一模一样,有了雄虫的唾液,那里没过多久就连伤疤都看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笑,抬起头,发现容岱看着他愣了神。 “怎么啦?” 容岱像被惊醒了,摇摇头,关上了治疗仪,接着担忧地说: “他是不是昏过去了?怎么没有声音。” “没有。他不会出声的。”江璧西十分肯定。他往容岱身边倾了过去,压低声音说:“我说过吧,他很可怕。” 容岱哑然失笑。他拍了拍雌虫,示意对方转过身来,接着看到雌虫被另一条领带绑住的下身,那里已经青紫肿胀起来。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容岱一时间怔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找到一把指甲刀,小心地把领带剪开来。 领带被丢掉以后,那里看起来更可怕了,上面的红痕明显是被人残忍地挤压出来的。江璧西只瞟了一眼,容岱已经把手覆上去,给雌虫争取了最后的一点隐私。 他扭过头,心里很难受,爬了两步让自己靠近雌虫的脸。他伸出手,摸了摸雌虫汗湿的头发,希望对方不要把注意力放到下面。 雌虫胸前也有很多红肿的痕迹,好在刚才趴着的时候,已经在他的信息素和唾液刺激下愈合了不少。像是明白他的意思,雌虫眼睛抬起来,看向了天花板。整个人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茫然。 “很快就好了。”他安慰道,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他自己也有诸多不解,为什么雌虫也会对雌虫做这种事,为什么这只雌虫如此缺乏反抗精神,这个世界为何如此,可是这些都是不能够问眼前这只银发雌虫,也不能期待对方予以解答的。 “好了。” 容岱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克制着情绪,他关掉电力告罄的治疗仪,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得大开,面朝窗户坐下来,再也不发一言。 雌虫坐起来,江璧西把风衣重新裹上他的身体,给他端了一杯花茶。等到雌虫安静又迅速地喝完,江璧西犹豫着问: “一般遇到这种事,你都去哪拿新的衣服呢?” 雌虫垂下眼睛。 “回我的房间。” “可是…你怎么回房间呢?” “走回去。” “就这样回去吗…?” 雌虫重新看向他,没再开口,像是没理解他的问题。 江璧西被抽去了力气。也就是说,每每当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工作时,很有可能,银发雌虫正衣不蔽体,满身伤痕地穿过门外的走廊。 他和同样不可置信回过头来的容岱对视一眼。 “你先穿我的衣服吧。”他最终说。雌虫不比他高多少,又非常瘦,应该还穿得下。 等雌虫洗澡出来的全程里,容岱都闷不作声看着窗外。 江璧西能理解他。作为一只棕肤的雌虫,他这一生都在面临着,或目睹同胞面临着来自阶级的迫害、来自雄虫的迫害、来自浅肤色者的迫害,可如今,同为弱势者,他却还要目睹雌虫迫害雌虫。他比江璧西有更多的“为何如此”要问。 卫生间门被拧开了。裤子稍微短了一截,露出雌虫瘦削的脚踝,那双裸足在地垫上蹭了蹭,接着踏了出来。 江璧西把一个坐垫放在面对着窗户的桌子那侧,招招手示意雌虫过来坐。 “等一下!” 雌虫屈起的膝盖又挺直了。 “你能不能…别跪着坐?就是,用屁股挨着坐垫。” 雌虫沉默了好半天,才抬起脚,跨到坐垫前面,坐下来。像是意识到离雄虫太近了,他把脚往回缩了缩,抱住膝盖。 雌虫腿太长了,这个姿势看起来有点可怜。江璧西又递过去一杯花茶,好像他给什么雌虫就会吃什么,他看着雌虫喝干杯子,拨了一小碗炒饭推过去。 “稍微吃一点吧。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你不吃的东西?” 雌虫拿起筷子的手又落回去,盯着碗看了一会,开口说: “不吃红色的菜。” 江璧西没想到他会回答,更没想到他真的挑食,雄虫终于被逗笑了,他把碗端回自己面前,拿筷子开始挑红色的菜丁。 “好好好。” 容岱不动声色地从窗边移开,也拿起了双干净的筷子,用挑菜的行动暗示自己不再闹别扭了。 吃过炒饭后,容岱又取出甜点,拿打火机在蛋糕上方烧了一下,巧克力酱如岩浆般缓缓流淌下来。他拿起餐刀,精确地切成了三等份。 “好幸福。”一口下去,作为巧克力热爱者,江璧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确实。”抬起叉子的容岱认可道。 他们看向雌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璧西总感觉雌虫似乎露出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笑。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