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头匠(双性攻)_九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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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章 (第2/2页)

指尖:“阮公子,你只像你自己。月亮出来,我就看不见星星了。”

    阮雪棠没出声,静静由着宋了知握住他的手不放,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他说这幅画是画师随意画下的,那时他和简凝之都没发觉,不过后来画师把这幅画送给阮云昇时,阮云昇还挺喜欢的。”

    再后来,阮云昇一边高兴,一边下令让人把画师宰了。

    宋了知并不知道这血腥的后续,应了一声,将画收好,随即与阮雪棠一同去用晚膳。

    王府忙碌了快一个月,尸体都快放臭了,阮云昇终究下葬在他生前选定的墓地,就在那座墓地的不远处,葬着简凝之的尸首。他虽然想过下辈子还要与简凝之长相厮守,可却没有合葬的打算,难得有一回自知之明,在最后的岁月里对自己儿子说出了不合葬的缘由:“他那么恨我,葬在一起,我怕他难受。”

    直到阮云昇下葬,已然四月,但钰京的雪依旧没有停止,百姓纷纷传言天有异象,就连太史局也跟着着急起来,不时便找皇帝议事。而皇帝被迫勤政,大概这辈子没那么辛苦过,没过多久便生了重病,把太医院也急得团团转。

    宋了知并不知晓朝中动向,但他却能发现阮公子的变化,以往阮公子与凶石议事从不避着他,可如今阮雪棠常常借着遛鹅的名义将他撵出去,自己与凶石在书房一谈就是一下午。不仅如此,他偶尔与阮公子再谈起简凝之的事,阮公子的神情便会变得异常严肃,并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查简凝之的事了么!”

    宋了知以为阮公子是觉得阮王爷去世了,那些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于是乖乖答应。可这些倒也罢了,更让宋了知无法理解的是,阮公子对裴将军的态度也有所变化。某日他去接阮公子下朝,刚好看见裴厉与阮公子一同走出,他隐约听见裴将军说自己已经向皇上请命去前线支援,而阮公子一反常态地没有对他说什么冷言冷语,居然接了一句“你可别死了。”

    宋了知心觉古怪,可他近来为了攒银子忙得焦头烂额,亦没时间与阮公子详谈。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朝中那些说阮公子残虐的折子少了许多,连民间也不大能听见类似传言了。

    在宋了知心里,阮雪棠的凶狠程度不会超过一只爱挠人的小猫,痛是真的,但喜欢也是真的,他知道这里面或许有自欺欺人的成分,可他天性善良,没法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坏处想。

    宋了知有时回到王府,见阮公子还在书房低头写着什么,他便会安静地取一本书在旁读书,并不打扰,只想陪在阮公子身边。

    这一日,他照旧取了那本未读完的记载各国风俗的游记,这本书颇有趣味,且没什么生僻字,宋了知读着并不困难。翻开下一页,宋了知看见羌翎两字,眼中一亮。他出生的第二年羌翎便已亡国,所以他对羌翎知之甚少,如今对这个被阮公子父亲几条计谋便亡国的国度产生了几分兴趣,遂认认真真起来。

    书上写道,羌翎王族神秘而高贵,无论男女,皆以白纱覆面,就连宫中近侍都不知晓王族的模样。并且为了保证王族的血统纯正,往往近亲通婚,羌翎的最后一代王族便是如此,国王和王后乃是亲生姐弟,育有一子,据说那个孩子无比聪慧,可惜年幼时便与王后丧身火海,羌翎国王也因此一蹶不振,羌翎国力日衰,最终灭亡。

    宋了知越读越入迷,完全没注意到阮雪棠早已停笔,悄然无声地走到他身边。

    “回去了。”阮雪棠有些不情愿地催促道,他没想到宋了知还有这样好学的时候。

    天色已晚,回去自然是指回去睡觉,宋了知想起最初阮雪棠只准他睡地铺的日子,再看如今阮公子会主动叫他一同歇息,没由来地生出一种满足感。美人在侧,宋了知将羌翎忘得一干二净,手忙脚乱地放下书,脸上满是笑意,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咱们睡觉去。”

    说完,他原本想直接把阮公子抱回寝房,但考虑到挨揍的风险,他最终只是牵着阮雪棠的手,

    披着月光回到房中。

    吹灭烛火,宋了知拥着阮雪棠躺在被窝里,用自己的体温渐渐温暖对方,心想岁月安好,莫过如此。

    然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暗处,正有一批人马暗中护送着一个痴痴傻傻的孩童进入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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