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双性)_雨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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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歇 (第1/2页)

    闻清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给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珍珠一觉睡醒,盯着床顶雕花发了会儿呆。身下床榻柔软,制式、木材、雕工,与先前那张并无分别,看不出是换过的。室内陈设已经复原了,床头点着安神香,一室都是淡淡的熏香味。

    “昨夜雨大,着了风寒……早起就有点发热。”这声音是闻清的,有点远,“我自作主张,找柳先生告了假。”

    珍珠凝神分辨,声音似乎是从静虚斋传来的。

    静虚斋是闻家家主的书房,与西厢中间隔着竹园,这个距离,常理是听不见的。自从柳青教他引了一缕内息入体,他的五感又比先前敏锐不少,府里鸡零狗碎,冷不防灌进一耳朵。

    “自作主张。”闻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只管纵着他,两天打鱼,三天晒网。他这回用功了有一旬不曾?”

    珍珠听的生气,想说才不是这个原因,都是柳青害的!结果困意涌上来,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日头往西走,窗格影子投在脚榻上。柳青坐在榻边,仔细地削一把木刀。

    珍珠眼睛一亮:“师父!”

    柳青搁下刀,摸了摸他的脑门:“闻清说你病了?我来看看,怎么,昨夜着了风?”

    珍珠一点不像生病的样子,龙精虎猛,一个鲤鱼打挺要跳起来,结果牵扯到腰腹,鲤鱼半空往下一坠,直挺挺砸到床板上,摊成一条平鱼。

    珍珠眼神空洞了一下:“糟了,师父!你会把脉吗,快给我瞧一下,别是昨夜插坏了……”

    柳青依言探了一下他的脉,道:“话不要乱说。今天不弄你,让你养养。”

    珍珠缓了会儿,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说:“我感觉我好了!师父,难得今儿不上课,你带我出去玩吧!就我们两个,不跟别人讲!”

    柳青没接话,帘子一动,屏风后头探出半个闻清:“少爷,家主吩咐您安心养病,若是病好了,就起来练功,不要趁机躲懒。”

    珍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闻清感受到自己的不受待见,默默地出去了。

    珍珠抓起柳青一只手,往他手心里写:西角门外等我!

    结果横一笔就顿住了,“西”字忘了怎么写。

    柳青眼里含笑,看他急的抓耳挠腮,扑腾不止,最后往他怀里一拱,也不管闻清听不听得到,急切切地小声说:“师父,你去‘蚯蚓胡同‘等我,我一会儿就出去找你!”

    闻府西侧与岑公府毗邻,两道高墙中间夹一条南北走向的狭长胡同,叫猫尾胡同——珍珠觉得它更像蚯蚓,擅作主张给胡同改了名——柳青拍拍他的后背,表示意会。

    珍珠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把被子拉高,故意闷声说:“不让就不让,跟我求他似的!我身上乏的很,睡了,明儿再习课吧。”

    柳青走了半刻不到,小孩儿把被子一掀,赤脚跳下床来,四处找靴。闻清在外间打扫,横竖躲不开,珍珠耳朵动了动,有了计较。

    闻清正擦拭一件崇德年间的瓯窑青釉瓷灯盏,忽听里屋稀里哗啦一阵响动,不知是什么吱了一声,紧跟着有东西砸到地上,沉闷一声响。

    闻清十分纳闷:“少爷?什么东西摔了?”

    没人回应。

    闻清有点慌了,进里间一瞧,只见床上被子坨成一团,被子底下的人形一耸一耸的,十分难受的样子。

    这是……在哭?

    闻清又困惑又无措,上前两步,正想着要怎么安慰他,忽然发现不对:那坨东西远看像人,近看一点都不像!

    闻清把罩被一掀,哪有什么人,只有两个枕头横陈在中间,还在动,装的挺逼真。可是枕头怎么会动?

    闻清眼皮子一跳,只见枕头抽筋似的一弹,底下蹿出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灰耗子。

    这床又不能要了!

    闻清眼疾手快擒住那畜生,回头一看,帘子还在晃,小孩儿已经溜了。

    闻清追出门,左右环顾,不见人影,略一思索,便往西角门方向追去。他前脚刚走,门口一棵柿子树晃了晃,小孩儿贴着树干溜了下来。

    “师父你是好人,帮我拖住他。”珍珠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儿,直奔北院去了,心道:“小爷自己玩儿自己的,不奉陪了!”

    大衍朝惯例,院墙高度代表门第。闻府墙高一丈六尺余,砖石打底,青瓦横梁,墙面漆的平整,飞贼难入。柳青那样的高手不在话下,但珍珠这三猫两脚的功夫,就捉襟见肘了。

    好在珍珠总有办法,略一思索,去了平时练刀的柴房。

    柴房后头有大小几个避火的水缸,贴着北院墙放着,旁边一个家丁歪在柴垛上打瞌睡。

    珍珠一脚踢醒那人:“起来!给我把这两个缸摞起来,看着碍眼。”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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