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梦（哥哥在梦中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春梦） (第2/4页)

法逃离黑暗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就如同他再也无法回归正常的人类社会一样。

    就算心如同沉入冰水中一般绝望，但卓锋却无法拒绝荆飞鹏的，他看着少年真诚到熠熠发光的眼眸，不知怎地就点了点头。

    直到卓锋躺在修理台上时，男人才开始在心中唾弃自己，他本应冷心冷面地拒绝荆飞鹏一切靠近和亲近，他身为“王国之刃”本应与荆飞鹏斩断一切联系，他理应接受审判后去与父母团聚，他本不应该再连累和麻烦荆飞鹏。

    ——那个孩子有着光明的未来，而他已不配光明。

    “嗯……”

    脑后接口被数据线插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警觉性还是让卓锋汗毛倒竖，最脆弱的地方被另一个人掌控的感觉十分不适，任何一个拥有脑后接口的人都无法忍受，跟何况是身为“王国之刃”的卓锋。

    不过卓锋还是闭上眼睛，拼命地在内心中默念这是来自荆飞鹏的数据线，不是其他心怀鬼胎之人的冒犯，也不是来自那些狞笑着的王国实验员，这个人是他可以放心交付脑子的人。

    卓锋深呼吸以平复狂跳的心脏，他任由电流顺着接口进入大脑，混乱的数据开始涌入他的大脑。为了进行检修，电子脑的程序被暂停运行，卓锋因为身体失去掌控而感觉到惶恐，不过在他的身上被搭上一只炙热的手时，他就放任自己跌入程序暂停带来的空洞。

    身体的电子部分完全停止，仅剩的肉体部分并不能很好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卓锋的身体像是被破坏的娃娃一样瘫软在修理台上，空洞的眼神看上去如同上好的琉璃。

    男人陷入到一种混乱又空白的状态，他躺在修理台上无声无息，周围是一片无声的寂静，就连荆飞鹏的手指在全息投影的键盘上敲敲打打也没有任何声音。

    卓锋任由少年操纵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对于任何一个拥有电子脑的人来说这都是足够危险的事情，因为他们不知道一觉醒来后自己还是不是曾经的自己。

    唯有荆飞鹏才能让卓锋如此信任，但若是男人看得见少年现在眼眸中兴奋的光芒，能够看到幽蓝色光子屏光芒映照下的稚嫩脸庞上的淫邪，若是他知道自己任由摆弄的身体对少年又怎样的吸引力，亦或者是他知道少年有多少次想着他的脸庞自慰，他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易地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甚至失去了存在的感觉后，卓锋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发生了什么，当他再一次恢复知觉和视野时，他就看到了荆飞鹏略显稚嫩的脸庞，上面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和轻松。

    “没事啦，哥哥，我帮你检修了一下，会出问题的地方都已经修复了，不过电子眼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麻烦你了，小鹏。”

    卓锋并没有想象得那般在乎电子眼，对于他来说他其实更讨厌身上这些电子器官，他厌烦着身上被王国装上的东西，厌烦那些为了夺取别人生命而存在的东西，凝结了王国最高科技的电子眼是无数战士艳羡的荣誉，但对卓锋来说却是让他痛苦一生的罪孽证明。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男人能够明显看到少年脸上的疲倦，不善言谈的男人有些愧疚又有些感动，却只能轻轻地抱了一下荆飞鹏，但这也足以让少年眉开眼笑。

    “哥哥……”

    “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有一个演讲吗？”

    荆飞鹏刚想说些什么，卓锋就生硬地打断了他，不过看着男人带着愧疚和担忧的脸颊，少年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在为他担心了。

    “说到演讲，哥哥，你能去保护我吗？王国还有很多支持者在逃，没有人比你还要警觉和强大，在我专心致志地演讲时，我可以完全信任你的，不是吗？”

    荆飞鹏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说辞，他讨厌男人脸庞上偶尔闪过的痛苦，他也讨厌男人对于赎罪的执着，在战后卓锋总是会流露出一种空洞和茫然，一次次的试探终于让荆飞鹏不得不做一些什么。

    ——第一点，给一个让卓锋活下去的目标。

    保护自己的弟弟，在还没有完全平静的情况下，重拾最擅长做的事情，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卓锋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迟疑和思考表情，在短暂的沉默后，点点光芒终于回到了男人的眼眸中，在战后两个月卓锋终于展现出了荆飞鹏所喜欢的生气，一瞬间凛然的男人让少年想起了作为“王国之刃”的卓锋，锐利又危险。

    当卓锋点了点头的时候，严肃的表情让荆飞鹏的脊背上蹿升出一股战栗，他恍惚间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