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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将军朝会后回府,旧伤发作身体不适 (第1/3页)
闲散欢快的年节氛围并没有带到大朝会上。工部户部和吏部为了北方雪灾的赈灾问题当堂吵了个面红耳赤,文雅又刻薄的咒骂满天乱飞,险些将皇宫雕梁画栋的天井都给掀翻了。 严戎潇虽然不说目不识丁,但正经的圣贤书几乎一本都没读过,学识连稀松平常的边都摸不到,文官们的唇枪舌剑他几乎半句都没听懂,只站在武官队伍的前头,捧着朝笏垂头打瞌睡。 他怀孕将满八月,整个孕期最舒服的时候已经过去,腹中胎儿渐渐成熟长大,小二十斤重的肚子沉甸甸地挂在腰上,行走坐卧都不会舒服。 前些日子燕京城里落了场小雪,但厚重的云层依旧遮天蔽日,严戎潇以前在漠北带兵时曾经为了潜伏冻伤过右腿,后来虽然日日悉心调养,但病根已经落下,但凡遇到阴雨天气就会肿胀疼痛。 昨晚严戎潇陪着老皇帝涕泪横流地谈心,又跪又爬地折腾了好几回,二人各怀鬼胎地演了一出君臣相得的戏,将军本人回家后刚睡着就疼醒过来,再也没合眼,这会正困的眼皮打架。 眼见他的额头已经被白玉的朝笏压出一道红痕,下巴都快贴到脖子上,严戎潇左手边的关西侯徐太宁小声叫他:“长策,别在这睡着了!” 文官吵架嗓门并不低,老皇帝正撑着额头看几个加起来快二百岁的老臣争执,根本没有精力去关照武官们。 听到有人唤自己,严戎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觉得似乎有两个力士抓住自己的眼皮用力合拢,困得脑子里直冒泡:“睡不着的。” 行走行伍的人有两个绝技,一个是吃饭快,另一个就是哪怕睡着了也留着一只耳朵关注周遭的动静,并且随时作出反应。 严戎潇生死打杀,对疼痛并不敏感,比起身上酸胀的旧伤,还是睡眠不足更让他难以忍受。 徐太宁叹了口气:“随你。”说罢也垂着头数地砖上的纹路去了。 开年后的第一个朝会伴随着火药似的年味,十分不愉快地结束了。老皇帝大概是从严戎潇处得到了他想要的信号,散朝后没再让内侍传唤,径自坐上漆金描龙的轿撵,浩浩荡荡回了后殿。 严戎潇平时和同僚们关系并不亲近,也就没有和人一起搭伴出宫。他看了一眼老皇帝被华盖遮挡住的后背,将朝笏塞进一只棉绒的绸缎系带口袋,囫囵装到怀里,目不斜视地走出殿门。 纵使身体百般不适,早就习惯运筹帷幄的将军依旧四平八稳地踱步。 徐太宁在足有两人合抱粗的朱红立柱后等着,见他出来,快步靠近,皱眉轻声道:“长策脸色不好。” 他和严戎潇同是钟鸣鼎食的公侯贵族家庭出身,小时候是臭味相投的玩伴,关系亲密非同寻常。 严戎潇腰疼腿疼肚子疼,哪哪都不舒服,脾气正糟糕着,见徐太宁过来,就如同竖起上半身的毒蛇一样,迫不及待地将蓄满的毒液往这小子脸上喷。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二人并肩走下楼梯,避开人群,严戎潇凉飕飕地看着徐太宁的头顶,忍住揍此人一顿的冲动,“你在御林军不大不小也算个将军,结果自己手底下的人和昆图那混账东西眉来眼去,搞的......” 他迅速拿眼睛撇向后宫的方向,薄唇几乎看不到动作,细小如蛇类吐信的嘶嘶声钻进徐太宁的耳朵:“以为我想另觅佳人了。” 徐太宁讪讪地不敢说话:“昨儿晚上的事儿我都听说了...” 左不过是过年时他从手下处收了封昆图的拜帖,为了不撕破脸,耐着性子见了一面就给打发走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能抓住这一点正常的同僚走动大做文章,剑指严戎潇呢? “废物点心!”严戎潇刻薄地给徐太宁下了个定义,不经意地用手轻抚孕肚,“我开春就要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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