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秾艳_我好怕呀,小谢哥哥。(还是纯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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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怕呀,小谢哥哥。(还是纯剧情) (第1/3页)

    为了不叫旁人看出身份,谢春潮来求医之前已卸下银甲,藏起长枪。但二殿下不论穿着还是周身气势,都实在不好将他说成一介平民。只得说他是富绅家的公子,自己是他手下的侍卫。出来打猎的时候被捕兽夹子夹断了腿,就近来此处医治。二皇子当夜烧了一晚,到第二日清早还浑身滚烫,郎中只得依依不舍的拿出压箱底的两颗续命老参,才叫他撑了过来。

    穆飞星直睡到黄昏时候才悠悠转醒,他浑身汗湿,口干舌燥,略微一动,便发现自己还死死抓着谢春潮的手——这人坐在他床边的一条小凳子上,长腿微蜷,正趴在他床边小憩。大抵是因为他昨夜睡得不安稳,那只玉白的手上竟叫他握出了几道红印子。

    他竟真的陪了自己一夜?穆飞星不由一笑,但察觉到自己自己脸上的笑意,却又有些羞恼。这人怎么总能叫自己失神?他垂眼恨恨打量谢春潮,目光从这人静静垂下,两扇小帘子似的睫毛扫过,落到那饱满红润的唇上——前人形容女子朱唇是一半点胭脂,放到他一个男子身上竟也十分贴合,倒真如一朵娇花一般,仿若一口咬上去能咬穿花瓣,流出甜腻腻的汁水来。可还未等穆飞星真的咬上去试试,这一点小小的动静便已然叫谢春潮清醒过来。

    “您醒了?”谢春潮忧心了一夜,见他醒来,喜形于色,连忙去叫郎中。郎中昨天被穆飞星打了一通,现在还有些怕他,确认他当真神志清醒了之后,才敢过来号脉,喜道:“能醒来便无大碍了,只是你家公子伤的重,一时活动不得,还得将养一段时日才好。”

    这一句公子叫的没头没尾,但穆飞星何等聪慧,上下一打量便明白过来这是谢春潮给他编的新身份,半分迟疑都没有就应承下来。他本就打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联络亲信,郎中这句话到正中他下怀,便与谢春潮提意要在村中暂住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郎中家还有一妻一子,妻子姓王,村中人叫她王妈,儿子尚还年幼,唤作小武。郎中倒是不介意他们二人在家中多住一阵,但王妈却不大想白添两个吃白饭的,虽然面上不说,但关起门来私下总有争执。朝廷连年征战,税负重,常征徭役,百姓手中都不富裕,谢春潮不愿占便宜,但他身上的碎银全拿来买那两只续命的老山参了,而二皇子金尊玉贵惯了,又哪里有在自己身上备银子的习惯。两人一个皇子,一个将军,此刻却是两个寄人篱下的穷光蛋。谢春潮自小就被教导要懂得乐民所乐,忧民所忧,这下倒好,不光没能体恤民生维艰,反到成了让民生维艰的一份子了,旁人还未挑他的错呢,他就已然要叫自责与羞愧弄的抬不起头来了。这般唉声叹气了一晚上,第二日见到郎中背着竹筐去山上挖药,立时跑过去说要帮忙,来抵扣他们的日常开销。

    谢春潮自小边关长大,同军营中的将士们厮混都如兄弟一般,眼中无甚高低贵贱之分,挖药也挖的兴趣十足。穆飞星听闻此事,心中却不知为何,十分气闷。若说谢春潮之前救他护他,是为了立下救驾之功,讨好皇亲国戚,那此番他为何不安安心心陪着自己,讨当朝二皇子的欢心,反而要给一个身份低下的郎中打下手,用拿剑杀敌的手像个乡野村夫似的挖药?

    谢春潮到底想要做什么?穆飞星想不明白。但他在宫中生活了十四年,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沉默看着谢春潮忙前忙后。

    直到月上林梢,谢春潮才从山里回来,他上手颇快,眼力又佳,一日采来的草药倒比郎中两三日的都多。王妈喜笑颜开,招呼他吃了饭,又塞给他一床厚铺盖。虽然已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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