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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身如影淡,情似水浓(孕交) (第1/2页)
夜深人静。 寒鸦安静地躺在玄峣的怀中,二人的拥抱并没有什么色情的意味。 玄峣想好了,寒鸦若不说想要,自己就不勉强。因为二人的心,一个常年压抑,另一个一直警惕,此刻骤然解脱,都有一种彻底的疲惫,早已过了非如何不可的冲动时期。 但寒鸦肌肤上独属于这天脉左近的清气,却非得离得这么近,才能暗暗呼吸到。原来那就是他衣服上的气息,真让人心神平静啊。 寒鸦有一些羞涩,并不说话,耳根淡淡泛红。玄峣亲吻他的颈后,感到他微微一颤,煞是让人怜爱。 “……也抱我一会儿好吗?”玄峣轻声道,“在外面撑面子实在很累……” 寒鸦闻言,翻过身来,温柔地搂住他的后背,修长微凉的手指,抚摸他后颈那些硬硬的碎发。 玄峣觉得安慰极了。强打精神、全副武装度过的这段时间,让他身心俱疲。 他连父亲的怀抱都要推开呢,要不是面对让他能够放下盔甲的人,他不会这样示弱的。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寒鸦说。 “正是这样打算的……我就睡在你这里不出去了……” “嗯。” “想吃点什么吗?你好像被这孩子累得瘦了。” “……都可以。” “我叫他们做点好的送过来,……我说要吃,他们大约不敢懈怠的。” “天庭的人没有懈怠过我。” “光是不懈怠并不够呢。”玄峣懒洋洋地笑道,“我也要把这些年亏的都补回来……嗯……亏的不光是吃食……”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还有这份安全放松的感觉。 玄峣贴着寒鸦的颈窝。 “……你别把我惯坏了。”他道。 “……还能怎么惯呢?” “……不知道。我不要变成阿煜那副讨人嫌的样子。” 他渐渐开始说胡话了,寒鸦有些心酸,但也不由微笑。 玄峣一出生,就离开父亲下了山,一路上争强好胜,为了让自己配得上父亲继承人的身份,性子板硬,从不退缩。入赘东海一事,不假思索便接了下来;天蟒大战时,更是一个人跑到前线去逞威风。 他们纯阳之身的男子,始终有这种说不出的苦,不允许自己流露出软弱的面目。 寒鸦是理解的。 寒鸦亦有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时期,只不过后来命运残酷,让他意识到虚假的尊严根本就不存在,被迫放下了这种执着。 ……连命都不想要的人,何必伪装刚强? 幸好活下来了。他如今发自内心地庆幸。 要是真的能将怀里这人惯坏,也并不差吧? “……你先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才讨人嫌呢,如今好多了。”寒鸦淡笑着说,“长公主他们,不是也更心疼你了么?” “……不要他们心疼。”玄峣呢喃道,“现在有你就行了。” 他动不动说这些直白得让人脸红的话。寒鸦耳朵红得不得了。 好在玄峣舒舒服服地蜷缩在他的颈窝里,并没有看向他的耳朵。 月色如水。 玄峣夜深时才意识到,他现在靠着的这人,因过去在水深火热的人间皇室斗争中受过几年催折,为了过得密不透风且进退自如,早已将那份默不作声的谨慎刻进了骨头。 他的优雅,并不是离于人前就会损坏的表面功夫,而成了一种迫不得已的习惯。 正相反,说不定寒鸦流浪人间时那副浑身是刺的模样,才是硬撑出来的。 谁的秉性不是在半夜才流露呢?寒鸦原本出身书香门第,秉性温和得令同为男子的玄峣几乎要心痛了。 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寒鸦多半会沉默地包容。那家伙对真正近身的人惯于忍让,才让自己留下许多无法倾吐的伤口。 天界仙神,包括东海贵族,一贯都过着随心所欲、予取予求的日子,何况高贵的二帝子,被玄龙寄予厚望的玄峣,哪儿真正见识过这样的人呢? 玄峣一方面感叹人界大的欺压小的,强的欺压弱的,身居高位的欺压无权无势的,真是莫名其妙、不值得一呆的地方;一方面自己近来也懂得了屈居人下的痛苦,发誓决不让寒鸦再受一遍那种委屈。 情人相处之道,玄峣一直都有很好的范本。 他的双亲和姐姐一家,都是顶成熟的人物。做弟弟的虽然在口舌之争上不输他们,其余方面还有许多可摸索之处呢。 或许是那月光甘美得让人惊讶,这一晚二人都有些睡不着觉。 寒鸦阖着眼睛,呼吸表明他没有入睡。 玄峣端详了一会儿那清俊的面孔和垂在自己手上的发丝,觉得他落着一点月色的长睫特别美丽,凑上去一边扶着他的肚子,一边很耐心地吻他。 寒鸦有些意外地睁眼,双唇微启,将他的舌头放了进来,一条手臂搂在玄峣的腰上。 他依然有些被动,不过原因与过往不同:只因这会儿吻自己的,是自己心许多年的、唯一的那个人,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身子又比他的头脑主动多了,血流暗暗往子宫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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