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把他还给我 (第2/2页)

，只有名字……”姜溪不断的去重复，始终不知道该去如何表达这种感受，他觉得一切都太虚无缥缈，他什么都看不清，不管是柳奕之所思考的事情，还是柳奕之曾经所拥有的人生。

    他抱着的人几乎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过去，唯独的一次却避开了他。过往的温柔与宠爱一直都是岌岌可危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柳奕之为什么要追求他，亦或是觉得他好骗好玩？

    那种随时可以抽身的气质让姜溪感到强烈不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无法对柳奕之的感情做出任何回应。

    柳奕之沉默了一下，又将人搂紧了，牵着姜溪的手去亲吻他手指上的戒指，用带着轻淡笑意的声音哄他，“我知道的，是我太失败，才会让老婆这样不安。”

    他说着，一只手又捧着姜溪的脸颊去吻他掉出来的眼泪，吻他被牙齿咬得丰润的唇，又像是困扰的说，“怎么办才好，宝贝又哭得停不下来了……”

    姜溪抽泣着摇头，他不想听柳奕之说这些哄他的话，可他想听的，柳奕之偏偏一个字都不说。

    柳奕之将他吻了个遍，又定定地看着姜溪的双眼，“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我……那溪溪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参与我的生活。”

    姜溪想了一下，不知道柳奕之这个提议到底是让他亏了还是让他赚了，可他真的太想要所有的了解，想要那种看得见，抓得着的安全感，而不是任何似是而非的东西。

    姜溪红着眼睛，抽着气，点了点头。

    柳奕之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顺手就摸着姜溪的脑袋往怀里按，“宝贝啊，除了我以外真的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

    姜溪没想到会再次见到那个男孩，这次是在教学楼里的洗手间内。

    男孩像是等他很久了，很熟稔地朝着他打了个招呼，“嗨，姜溪。”他显然是仔细打听过了姜溪的情况，又微笑着上前来，“我叫舒雨……话说，小柳哥哥每天送你上课，又接你下课的，想单独见你还真挺不容易的。”

    姜溪楞了下，冰凉的水刷刷地冲着他的手指，“…单独见我…有什么事吗？”他不知道舒雨找他做什么，心里却又产生出一种强烈的窥探欲，想从他这里知道柳奕之的过去。

    舒雨很自然的说，“聊聊天嘛……他怎么跟你介绍我的。”

    姜溪老实的回答，“变态。”

    舒雨噗嗤笑了下，“也不算错……”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知道小柳哥哥以前的情况，比现在差很多吗？”

    姜溪拧紧水龙头，“……我…不知道。”

    舒雨继续道，“小柳哥哥那么骄傲，他应该不会告诉你吧……”他拿手指点了点脑袋，“他这里有点问题。”

    姜溪一怔，又立马反驳，“你才有问题，他…脑袋很好。”

    舒雨忍不住笑，“我说的不是智商，是精神方面。可能是因为家庭不好…唔，也不能这么说，应该单纯的讲他的父母不爱他，也从未管过他的死活，所以他各方面情况都不太好，精神状态很差，经济上也很困难，高中的时候他缺钱，是我请他给我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教……”

    姜溪忽然感到心脏一阵紧缩，脑袋里陡然浮现出柳奕之平时自傲的笑容，有些无法联想那些骄傲背后深藏的窘迫。

    他突然不忍去听，忍不住想，如果柳奕之在这里，是不是也无法忍受伤口被人扒开来看的苦痛。

    舒雨像是浑然不觉，继续道，“…也是在那段时间，我发现小柳哥哥他……”他稍微思考了下，像是在考虑如何去形容柳奕之的状况，“应该是有些施虐倾向吧……至于是怎么发现的…”他说着，蓦然又笑了下，稍微扯开了些衣领去给姜溪看他的锁骨的伤痕，“大概是因为，他对我施暴了吧。唔……不过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他会控制不住，但也没有关系。”

    那伤痕颜色颇深，像是经年累月的旧伤，姜溪瞳孔微震，往后退了一步，哑声道，“……他不会的。”

    舒雨歪着脑袋质问了一下，“如果你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那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继而又用有些悲伤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姜溪，“姜溪，跟你说这些呢，是想告诉你，柳奕之他最难最痛苦的时候都是我陪着他走过来的，是我让他慢慢变好，我为他付出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我爸逼我出国，我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我实在没办法接受现在的结果，更无法接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样的事情，溪溪，你那么善良，……可以不可以把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