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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茶水后,独自一人回了房中。 他本就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方才干完活,烧完热水回来,遭早春的寒风那么一吹,皮肤表面的温度虽降下去了,身上却还有一些淋漓的湿意。 他打了些热水倒于盆中,脱下身上单薄的衣衫,露出自己裹了两层白布的胸膛。 京城局势方定,文佩疏作为李燕戟的臂膀,本就身务繁忙,此前已有数日都夜宿在了翰林院,更别提回府与他一道暗行房事、排解乳汁了。一开始茹宁还能忍受胸口涨乳的疼痛,到后来,就不得不定时更换布条,以免乳首被汗水浸透的布条磨得发疼。 他将白布的一端抽出,开始一层一层地掀开胸口的布料,待完全解下后,又简单用湿布擦净,挺着红肿的奶头,赤裸了上身,俯身去寻藏在床褥下其余的裹胸布。 他的动作娴熟,很快便换了一身更为厚实的冬衣。 文佩疏难得回府,茹宁预计着要将晚上的时间都空闲下来,便将换下的衣衫与布条一并放入了桶中,又在桶口蒙了一层薄布,准备提前拿去洗衣房一道洗了。 路上遇到府中浣衣的婢女,茹宁为人踏实能干,人缘一向不错,那婢女见到茹宁,还笑着打了声招呼:“嗳,茹宁,这是准备着去洗衣服?” 茹宁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答道:“是。” 那婢女捂嘴笑道:“你倒也老实,常亲自来房中浣洗,哪像那些小厮,带来的总是些腌臜臭袜,还不愿自己动手哩。” 茹宁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窘迫,有些支吾地回道:“这……我自己的衣物,怎能劳烦旁的姑娘动手……” “啊呀,只夸你一句,便不好意思起来了,”婢女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那你便去忙吧,我还要将那些个衣服收起来呢。” 茹宁点了点头,睁眼看着她走远,才抱起木桶,走入了浣衣房中。 他在文府做事多年,早摸清了府中下人各自活动的轨迹。因怕自己的秘密败露,他常挑人少的时间段来,把那些个布条洗涤干净。 此时逼近傍晚,浣衣房中并无什么人影,茹宁蹲在地上,很快便手脚麻利地将换下的衣物清洗了干净。 李燕戟与文佩疏下完棋后,暮色四合,已然到了晚膳的时间。 受文父的挽留,李燕戟也没急于告辞,而是留在文府一道吃过晚饭,才驾着车马离去。 茹宁做完一天的事项,便开始着手准备文佩疏晚间的沐浴。等一切准备妥置后,他才绕过屏风,叫文佩疏前去沐浴。 文佩疏闻言,将手中的文册轻轻放置在一旁,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放水的下人此时都已经出去了,茹宁掩上门窗,回头看去,就见文佩疏已经开始脱身上的里衣。 他的肤色雪白,散落的乌发氤氲在水雾间,整个人映在茹宁眼底,恍若海底摄魂的鲛人。 他咽了口唾沫,待文佩疏迈入浴桶,才走到他的背后,从一旁的铜盘中拿起布巾。 他的手刚放上文佩疏的肩颈,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腕间。 文佩疏温和的声音在前边响起:“阿宁今天也累坏了,不若一道进来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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