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_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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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2/4页)

德文斯特的年轻家主并不像他大天使般的漂亮脸孔那样纯善无瑕。数日前的枢密会议,波利亚就对待斐恩的外交政策上,公然与阿德里安唱反调,借机向他施压。两个大贵族间的剑拔弩张使得整场会议都布满阴云。就连皇帝也过问起他们的婚事来,催促这对年轻人尽快成婚,每次安德烈从皇宫里回来都闷闷不乐的。

    我当然会把安德烈献给德文斯特,但要等这只叛逆的小鸟准备好……等我准备好。阿德里安想象不出未来没有安德烈陪伴的日子,那个因为害怕床底的鬼怪整夜蜷缩在他怀里才敢入睡的小男孩历历在目。从前安德烈事事依赖他,外出时不肯离开哥哥半步,现在也极为亲近、敬爱他。

    我把他抛下了,就为了一头该死的狐狸,为了欣赏它死亡的血猩舞蹈。阿德里安还没来得及找神父忏悔,但他猜得出对方会说什么,“上帝宽恕你。”神父对波利亚也会这么说,不过他怀疑对方究竟会不会对自己犯下的罪忏悔。上帝宽宥凡人的一切罪过,包括他的,波利亚的,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然而阿德里安绝不能原谅。

    流着“霜雾玫瑰”弥诺斯与“圣武者”加斐尔隆的高贵血液的欧维家的小少爷不应得到如此对待。不是在新婚之夜的华盖合欢床上被夫君珍而重之地爱抚占有、而是在幽暗的密林里被用心险恶的失意求爱者粗暴地破身蹂躏,事后发起高烧,昏迷了整整一天两夜。不该这样有辱斯文、有失体面。纯洁不应当以如此污秽残暴的方式陨落。

    别可笑了,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尖锐地讥讽道,什么玷污不是玷污?就算在一万朵玫瑰花上干那桩事,你的小宝贝依然会流血,痛得尖叫,温暖潮湿的子宫里灌满来自另一个男人的精种,而后一个异己的胎儿像瘤子一般扎根其上,心安理得地在里面长住,贪婪吞食着母体的养分,愈长愈大,将原本紧绷绷的腹肌撑开,皮肤被撕裂,留下蛛网或蛇一样扭曲虬结的疤痕。将它凶险万分地分娩出后,安德烈还要忍受那逐渐生出乳牙的牙床吮磨着他肿胀不堪的乳头,饥渴地试图从已经空空如也的乳房里再吸出点什么,以填满它黑洞般永不知餍足的胃囊,然后下一个迫不及待地出世了,再下一个,个个都有着金发和湛蓝眼珠——真该死!

    阿德里安想象着那些情景:那些水蛭般簇拥巴附着安德烈的乳房不松口的姓德文斯特的孩子,疲惫但始终不厌奉献的年轻母亲,不情不愿却仍旧被强迫打开双腿供丈夫逞欲的可怜妻子,呼吸不由加重了。一种怪异的灼烧感冲击着他的喉咙、胸腔和鼠蹊,使他坐立难安。

    “不……不!”

    仿佛回应兄长的脏污想象,睡梦中的安德烈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啼,身子痉挛起来。两扇浓密的黑睫毛动了动,眼皮打开了,露出惊恐乱颤的瞳眸。已经经历过几次安德烈梦魇的阿德里安驾轻就熟地伸出手臂搂住他,由他在自己的怀抱里挣动了一会儿,认出自己不是使他做噩梦的元凶与梦魇的主角,逐渐恢复平静。

    “……哥哥,”安德烈小声叫。他的脸上还是有些惧色,苍白得仿佛冻凝的油脂,一层刚刚渗出的汗水蒙在上面,闪闪发亮。

    阿德里安拾起备在一旁的湿手巾擦拭着他的脸,用手指梳开粘在他额头上的碎发。安德烈仍在轻轻发着抖,突然抽噎了一声,扭过头,将脸完全埋进阿德里安胸前。他的肩胛颤栗个不停,隆起的丰硕肌肉小幅度跳跃着,显得哀伤、脆弱而异样性感。

    那股灼烧感愈发浓烈了。他看着安德烈皮肤上未来得及拭净的新鲜闪亮汗水,喉咙干渴起来。他流了好多汗啊。那么多,紧贴着他胸乳与后背的丝绸都被汗浸得湿透了,白丝绸简直要褪成无色的,起不了任何遮挡视线的作用,肌肤的色泽、肌肉块的轮廓、躯干的线条都清晰可见。还有那两颗小小的、圆圆的、尚未勃起的半缩陷在粉红色乳晕中宛如丘陵般平滑隆起的柔软奶尖,将衣袍撑起两点扁塔锥形的甜蜜弧度,透出被稀释的血液般的浅浅红色,老天在上,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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