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戚_1-8 你说,说出来我才知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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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你说,说出来我才知道。 (第1/2页)

    “说话呀汪沉。”

    被唤到名字的人肩膀卸了劲儿,还是低着头。两厢沉默,片刻的观察之后汪宴似乎找到了新的武器,也可能是捡回了旧的。

    “哥哥?哥哥……”

    是有些趋近于孩提时期的声音,好似从头顶上发出来的,亲切又甜蜜,还有些粘人。汪沉想起了小时候的汪宴,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福利院的办公室里,怯生生的小汪宴背着救灾发的新书包,手指抠着裤缝间漏出来的一点线头,包里装的东西也是赈灾物资,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东西,他的家已经被洪水冲散了,能证明他是他的,除了村委会登记的名册,还有照相馆里刚冲印好没被取走的全家福。

    他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道口子,去灾区接他的女老师发现了,给他消了毒,还贴了一个可爱的卡通创可贴。他脸上粘着灰尘的泪痕已经被擦干净,但屋子里所有人汪宴都不认识,女老师还有别的小朋友要照顾,把他送到这里就走了,他甚至无法躲到谁身后。他很害怕,但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也可能到处都是。

    即使是这样,在看到汪沉的第一眼,汪宴就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了,还是孩子的汪沉也没忍住,在寇蕾办手续的时候走过去拉起了汪宴的手,看他手上的创可贴,告诉汪宴以后可以叫自己“哥哥”。没过几天,汪宴的名字就印在了户口本上汪沉的后一页。

    二十七岁的汪沉也不得不抬头,谁会舍得冷落那样的汪宴?他不想做个坏人,以前没做过,现在也不会。眼神交汇后却还是沉默,神色倒是变得复杂了,流转之间似乎写出了诗句,汪宴看到它们在逐字清晰起来。

    多好啊,这情况比汪宴能想象到的还要好,他们甚至流着同样的血液,拥有独一份基因,是他的世间唯一。没人能与他分享这个哥哥,如果其中一方出了意外,或许还会变得更加紧密。当然了,这个意外最好永远都别来。

    这太好了,这让汪宴敛在胸前的兴奋重新跳动了起来,他也想握住汪沉的手,他不怕被甩开。

    他不关心那些复杂的关系和真相,还不想厘清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他只问现在,真相就在他眼前,真相就是汪沉。他想要一场结合,一场能让他们现在就交换体温的,忘乎所以的结合。他知道汪沉不会拒绝,他知道汪沉也想要,他就是知道,他听到了汪沉的心跳。

    于是汪宴三两步贴上去,与汪沉平视,并回忆着那个吻,留恋与贪婪染得他脸庞发红,两个人的呼吸频率渐渐一致。

    “哥,这一年你想我吗?”汪宴不是要等他的回答,而是要让他保持注意力,“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从小牵着我的手带我去过的那些地方,想你教会我的一些小聪明,想阿姨追着你打的时候我不敢拉架,想你作为哥哥好像永远都比我高一个头,我却在某一天突然追上了你。”

    一边说着,汪宴一边执起了汪沉的左手,见汪沉没有反抗,便轻柔地拂过他每一寸关节与皮肤。

    “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你,我在那边认识了几个朋友,跟着他们似乎知道了没有我的时候你都在做些什么,你的朋友又会是什么样的。与人交往很无趣,可能你自己原本的生活会有趣些,但是想着你的时候又很好。”

    “想来这一年多和更早之前也没什么不同,我能记住的所有事还是与你有关的。”

    虽然很难,选择继续听下去的汪沉开始试图抽回手了,他的头皮有些发麻,他不愿意听这些,这会让他也忍不住开始跟着联想,想起那些和冉秋恒待在一起心里却惦记着弟弟的日子,而这份联想就是汪宴想要的。

    “没办法啊,谁叫我喜欢你,真心捧给你了你又不要,我怎么办呀?”

    汪沉没想到弟弟变成了这样,变成了一片坦诚又浓烈的迷雾,雾里有束探照灯的光线,好像走到了中心就能得到诱人的奖赏。汪沉深知那奖赏的代价,他怕的便是自己把持不住,怕自己抠在手心的指甲陷进去,怕疼也不能让他清醒。

    汪宴就这么等着,等汪沉来,他会来,他不该再让弟弟失望了。汪宴是从小摔了无数跟头,才学会怎么稳稳当当走路的,他可不想再摔跟头了。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汪宴不做。

    他们靠得太近,汪沉稍稍侧过头就能吻到弟弟的嘴唇。但汪沉还尚留两分清醒,他是来劝告自己的弟弟不要轻信别人的,但强调这份劝告仿佛就是在提醒他的亏欠,好让他分神。

    如汪宴所说的那样,他就是这样爱上汪沉了,回溯到出生的那一刻也无法说清到底是谁先招惹对方的,连汪沉也无法笃定地否认,到了现在他们再想撇清,已经很难了。

    汪宴的爱不受规则约束,没有对错之分,即使违背公序良俗,也不能使他放弃。他是那么固执,汪沉早该想到的。

    “哥哥,最后一次好不好,要我主动一点也可以,我都学会了。”

    汪宴将两手搭在汪沉肩上,汪沉的身后是虚掩的房门,汪沉进来时家里没人,汪宴刚睡醒午觉,窗帘拉开到一半,加湿器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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