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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武林四家新秀聚首,魔教人士尾随袭来 (第2/2页)
嗔:“阿升哥哥不要嘛……您这是摸哪儿呐?” 俞升气得满脸胀红,却见明飞敏换好青色长衫,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以铜冠束发,当着他面儿扬长而去。只一个转身间,俞升见明飞敏竟换了副面孔!一双凤眼眼角上扬,鼻子山根高高隆起,颧骨突出、下巴增长,竟变作个狡猾公子模样! 明飞敏自然不是上街闲逛,他深知魔教那套交流信号,泥灰墙上的小花小草可不是儿童随手涂画,六瓣花三片叶乃是欢喜门门徒的聚头暗号,还未被人抹去说明他们还未碰头。 明飞敏顺着暗号提示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一壶花雕酒自斟自饮。等到夜色渐深也不见有人来,明飞敏叫上一盘蒸肉片和几碟咸菜花生腌萝卜,就着酒吃饭。吃到半途,只听三人匆匆步入饭馆,明飞敏用眼角余光瞥去,对方两男一女,领头的男子身着玄色长衫,身材高挑、肤若凝脂、瓜子脸、悬胆鼻、眉如柳叶、朱唇皓齿,生得像个女子般美貌。他身后二人,左手旁是个高个儿姑娘,性别毋庸置疑,小圆脸透着些许机灵劲儿,一双狐媚眼滴溜溜的,先将饭馆大堂扫个遍,一袭粉色衣裳轻灵飘逸,头饰造型似一朵蒲公英,长发随意披在背上,编了不到一指粗的两根长辫。右手旁的男子相貌普通面相稚嫩,唇角上扬但眼内并无笑意,身着粗布练功服,右手握拳,左手上生着六根指头。 三人身上均未携带武器,明飞敏暗忖他们三人以江湖人士打扮进来却不带刀剑,极有可能是欢喜门门徒。 那粉衣女子笑道:“圣姑,属下瞧着,没必要找河江俞氏麻烦吧?人死都死了,却怪到咱们圣教头上来,可真不厚道。” 明飞敏心里嘀咕,难不成那娘们儿似的黑衣男真是女扮男装? 却听那人开口仍是低沉男声,他道:“这口大黑锅,教主不当回事,我却不能不管。俞氏大宅里说是死了两人,余留一人必定是去了平山,不知能否追上他。” 明飞敏暗笑,心道:管男人叫“姑”可真够稀奇。不过仔细一想又无甚稀罕,欢喜门男女不拒,但要求入门弟子先学女红刺绣。门徒以针为剑,所学功夫轻盈飘忽、如鬼似魅,同他们近身搏斗绝对占不到好处;远攻又能将长鞭软剑使得像蛇般灵活,唯有力士能克制他们,却在速度上相形见绌。 欢喜门门主一般身为女性,也有男人篡位,做不到两年就变得阴阳怪气,仿佛中了魔咒般,不出五年必定退位让贤否则将死于非命。现任门主据说就是男人,可他到底如何在位十年之久,此为江湖百大怪谈之一。明飞敏想道,不论是这位“圣姑”还是那位门主,恐怕均已“鸡飞(废)蛋碎”了。 女子跺脚怒道:“莲姬长老留信让正道小人去枰山一会,他们倒好,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给枰字抹去左半木旁!” 明飞敏闻言一愣,敢情众人是走错路了!要救红门众位须去福飞来地的枰山而非奇州的平山!两地一南一北,现在赶过去……明飞敏猛然中断思绪,转念想道:为何要在“枰”字上作假,比营救红门那群武艺高强的娘们儿更要紧。 那布衣男子说道:“颜霏雪老太婆同莲姬长老的宿怨咱们管不着,圣姑悄悄下山来可不是为跟女人辩长短。探子传信道:咱们特意留在红门当棋子的小妮子已经上当,带着一伙身份不明人士往平山去,要是情报没错,他们定然还在这城里。” 女子喝道:“那还耽搁什么?吃饭,吃完满城搜寻他们去!小妮子信任之人,或许正是俞氏幸存的那人!” 明飞敏这一趟没白来,原来溪莺是魔教欢喜门门人作恶之后故意留下的,就为了引导援兵去枰山。不料枰平同音,溪莺被俞升误导,而俞升则被自家书房外的血字误导。 那边三人落座,叫上四盘炒饭,就着青菜汤进食。明飞敏悄然离开,然而在他转过拐角时,发觉身后有人尾随。 明飞敏冷声道:“何人尾随?出来说话。” 却见是那布衣男子,手里还端着饭碗边吃边说:“公子,您易容术了得,眼神却不行,老往咱圣姑裆下瞟,怕不是爱吃兔儿?” 明飞敏转身笑道:“你们叫他作‘姑’,我能不怀疑么?” 男子扒拉一口饭进嘴,笑道:“偷听他人言,走路要掉钱。” 明飞敏忽的抬手,只听得叮一声轻响,他手上折扇闭合,精钢片打成的边骨与一金属物质敲击发声,那布衣男子不知何时丢了饭碗,腮帮子还鼓着,嘴里兀自咀嚼炒饭,指尖捻着一枚三寸细长钉,见长钉被扇子格开,不由嘴角一扬,眼中这才溢出一抹笑意。 男子口齿不清赞道:“兄弟好身手!” 明飞敏道:“不愧魔教中人,出手全凭喜恶。” 男子咽下食物,一抹嘴潇洒得意地说:“可不是?欢喜门、欢喜门,入门欢喜,出门欢喜。” 明飞敏笑他:“而我这人,最爱看人哭。” 男子道:“如此甚好,我这人,则最爱看爱看人哭的人哭。” 眨眼间,男子侧身一挥手,攻向明飞敏左颊。 巷内无灯,仅屋檐下一盏灯笼,默默注视二人不明原因的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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