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策人站起来了_【花策】南风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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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策】南风长 (第2/7页)

祁长清一脸笑意地抱着刀,半倚到了桌边,落日的余晖映在他落了疤的一侧脸上,显露出了几分狰狞的意味。

    闹事的人操着北方口音,显然刚来此地不久,并没有认出祁长清来,虽然他脸上的疤痕骇人,但对方终归人多势众,领头是那人看到他抱着刀凑近,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嘴上又骂开了。

    “这位公子哥,我劝你可别多管闲事,不然等会动起刀子来,嘿嘿,那可别怪爷爷手狠,把你剩下的眼睛也废喽。”

    “嗯?”祁长清好像没听懂一样扬了扬眉毛,“择日不如撞日,就让爷爷来先把你下面废了吧!”这话显然激怒了对方,后头跟着的几个壮汉猛地一步向前,将二人围住,祁长清见状立刻将胡刀握在手中,身子半侧着地退了一步,挡在了南珣前面。

    胡刀比他惯用的枪轻些,刀口也有些钝了,但总归是把好刀,祁长清略一低头地躲过了袭来的拳头,反手用刀背挑开了左侧挥来的木棍,几人间又过了三四个来回,直到那个拿刀的壮汉沉不住气地高喝一声,一把将刀向他头上劈去。

    祁长清本能般抬手用刀格挡,短兵相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嗡鸣声,电光火石间,那大汉被胡刀上的力度震得手上一松,砍刀立刻被一把挑飞,插进了几人背后的土中,而他本人也被激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其余的几个人显然比那带刀的大汉武功更差,见他已有败退之势,纷纷也没了气势汹汹的模样,又撂了几句狠话,匆匆地离开了。

    他还想多挑衅对方几句,握着刀的手却被轻轻地握住提了起来,他想也不想地就要缩手,却被意料之外的力度扣住了。他转头,看到那花谷来的大夫正低垂着眼,以一种和他外表不符的力度握着他的手腕,仔细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温热的吐息轻轻地扑了上去,激起几分痒意。

    祁长清这时才隐隐地觉得手背处有些痛来,那一战后他眼睛废了一只,腿脚上也不利索,只好从前线退下来,按府里的安排来扬州城好好养伤,更何况他自己也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枪法上实在有些落下了,一不留神地倒被对方割到了好大一道。

    “坐吧。”南珣松了他的手,好像刚刚的打斗并未发生过一般神色自若地打开了药箱,拣了些纱布和止血丹出来。

    那割伤说严重倒也算不上多严重,虽然看着狭长一道,但其实也只伤到了些皮肉,换作往时,这种伤祁长清自己也只是匆匆包扎一下,就抛诸脑后了。这大夫看的却仔细,冰冷得几乎不带人气的手指沾了水,轻轻地顺着他的伤口划过,洗去了上头的脏血。这态度反倒让祁长清不自然起来,虽说他确实解了围,但这说实话,也不过是他分内事情罢了,南珣这番举动,只让他想找个借口跑掉,自己回去随便处理下伤口算了。

    “莫挣。”许是他的心思太过明显,南珣手上不紧不慢地处理替他着伤口,又补了一句。

    祁长清无奈,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他再推脱,倒有些不近人情了。等待的过程难免有些无聊,他略一转眸,看向了那正替他处理着伤口的大夫。对看美人这件事祁长清向来是不拒绝的,美人嘛,养眼就够了,是男是女无所谓,反正横竖不会比他好看,他有些不要脸的想。

    南珣生的俊秀,眉眼低垂时更生出了几分柔和之相,风拂过他黑发时轻微地带动起他那扎着头发的软绳,上面的点点玉色似水般融在了橘色的夕阳中,更令那大夫看上去丰神俊朗,仙人之姿。祁长清看得出神,也没留意到南珣已经替他包扎好了。

    见他好半晌没有回神,南珣笑了笑,索性将自己的软绳取了下来,递与了他,“祁军爷是对这个感兴趣吗?”祁长清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被一下发现,猛地一别眼,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没什么,走神罢了。咳,这种伤我自己也能处理,让大夫来,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哪里的话,刚刚多谢军爷出手相救,在下做这些,不过是份内的事。”他本就含着三分笑意,此时说起话来,全然没有平时冰冰凉凉坐诊的样子,多了几分亲近,少了几分疏离。

    “你倒坦然,那么不如由大夫告诉我,我是不是帮错了边呢?”祁长清又恢复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甚至有闲心地轻轻推倒了一个摆在桌上的空药瓶,看着小瓷瓶一路滚动,直到被对方抓住。

    “既然是病人,那么若他们觉得用药太贵,那便也是医者的错,这错,在下是认的。”

    祁长清大笑起来,他从前和南珣交流得少,还不知道对方原来是个那么有趣的家伙,从某方面想来,他们居然还意外地是一路人。“大夫真是医者心善,那么不如现在帮你的救命恩人现看看,半夜睡不着怎么治呢?”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些轻浮,再配合上他那玩味的表情,若是让较真的人遇到了,怕是一巴掌过去,骂他不知检点了。

    “祁军爷既是心里有数,又为何要在下再说一次,心病无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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