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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吐出几个字，蓦地又闭上嘴，他没胆量继续说下去。曲鼎衡的反应太快了，他怀疑他早有准备，甚至，他对乌桓的行动也清楚一二。

    就连他那日益凸起的肚皮都比他有几分真性情，胆敢挺身而出，连文荣年过不惑，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老师面前，怯怯开口，难得的一次直觉灵验，最后还是吞回肚子，就此止步。

    一个月后。

    “我操，不会吧，梁璨被保释了？”

    “你小声点，我话没说完，是监外服刑，一群人给他作保，再加上又抓到了牧羊人，他要是不辞职，估计还得连升好几级。”

    “操……”前来办案的西部警员愣住了，张口就是开头粗鲁的字母。

    “根据东部独立刑法规定，乌桓先生，我将对您进行人身监控，不过您放心，曲主任交代了，你在家中享有绝对的自由，但是先生，我的原则是不能徇私枉法，我依旧需要执行工作，所以我只能告诉您，自由范围不包括未遮挡的可视区域。”

    眉清目秀的小警员目不斜视，他手上拿着记录仪，捂着麦一本正经揭穿上司包庇纵容的行为。

    乌桓蹲下身摸了摸狗头，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有雇人来照顾它，没有缺衣少食，但肉眼可见地，这小没良心的狗东西也知道想他了。

    没白养。

    乌桓手铐被拿下了，他能双手抱住狗，送走外人，他从头到尾顺了一通毛，有生之年，两人竟然还能和平共处一室。

    “咱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啦。”乌桓甩了甩手腕，捧着狗头悄声说。

    “汪！”

    电子脚铐没想象中那么难受。乌桓在每周的例行谈话中，对年轻警官反馈道。

    “好的先生，我会代您转达给技术组，还有，您有什么需要吗？”

    乌桓不能离开别墅一百米以外的地方，生活物品都是每周这个时候由他提供清单，次日会有机器运输送达。

    之前两次中，这个听话的先生都会礼貌地给他一张便条，字迹清晰工整，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哦对了，我还需要一位健身教练。”

    乌桓像是才想起来，在小警员以为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说道。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在小警员拍下便条进行报备时，他略显苦恼地开口，居然有些难以启齿和难为人的自觉。

    态度十分良好，再加上口口相传中这位前辈的事迹，信赖度上升至崇拜后理智容易被虚化，他对上面前真诚且英俊的脸，等小警员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乌桓站在新送来跑步机上，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他脚腕电子镣铐粗粝地摩擦皮肤，随着一走一动，敏感地泛起更一大片红色。

    狗吐出舌头，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精神头很足，绕着乌桓转圈圈，脖子上的小铃铛清脆地响个不停。

    下午六点整，每天的遛狗时间。

    狗歪歪头，很有眼力见，舔着脸蹭了蹭男人的脚踝，关心目的性很强地点到为止，意思尽到，他眼巴巴地瞅瞅铲屎官，再摇尾叼来牵狗绳，嗓子很不要狗脸地哼哼唧唧。

    “不行。”乌桓摇了摇头，板着脸油盐不进，在两人重归于好后，这是乌桓第一次拒绝狗子的撒娇卖萌。

    狗急得尾巴摇出了残影，他哪知道乌桓为什么要变卦，但这铲屎的奴才语气颇为洋洋得意，惹狗心烦！

    “嘘——别犯浑，今天是真的不行，爸爸马上要上课了，咱俩得给新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有一个小时，你在家自己遛遛，我得去……”乌桓对狗自言自语还会卡壳，他斟酌措辞，跟小媳妇似的，扭捏地走开，声音很小，大概是在说：

    “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