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_谋情(阴郁少爷攻忠犬打手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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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情(阴郁少爷攻忠犬打手受) (第2/3页)

致罢了,邓小公子何故惊慌,天光正白,还怕有鬼吗?”

    邓丛云并诸人一齐抬头望,快活楼二楼下来今日的正主。邓丛云平素仰视的多是俏丽佳人莲步生香地移下楼赢得浮浪子弟们满堂彩,此刻入目却是个真如鬼似的后生,煞白一张病恹恹的公子脸,狐皮鹤氅笼着内里一件秋色锦绣团花袄,头束白玉冠,鬓插金缠腰,行来风拂柳,体弱不胜衣。等他下到大堂中,苗一青在他身边站定,唤他:“主人。”

    公子看他时,苗一青垂眉敛目,还是惹公子不快:“苗一青,你蠢笨了,顶楼才能看见临江好景,怎的没来由安排邓小公子在这里闲坐?”不等苗一青分辩,一对黑眼珠又看定邓丛云,招呼:“邓小公子,久未谋面。顶楼也有筵席,景致更甚,烦请移步再叙吧。”

    方严伸手拦住:“老爷不可!此人来的蹊跷,今日怕不能善了。”他凑去邓丛云耳边继续低声:“不如我们先打将起来,占个先机,擒住这歹人再问一二。待会大门一破,差个快腿的回府调人来,纵他有鬼,也不怕我们人多压他不住。”

    邓丛云两边看上一圈,看见酒店中别的仆役都不见人,对面只公子搭苗一青两个,自己身后却黑压压十二个壮汉,自负的性情作怪起来,朝方严摆手:“不急,听他有什么话说。”

    他朝苗一青扬下巴,问:“苗掌柜,你家公子何许人也,与我何年何地见过啊?”

    “邓小公子贵人,不记得许多琐事。我方才请邓小公子上楼,便是觉得楼上盛景可助邓小公子回忆旧情。不过邓小公子不愿,那就此地说话吧。”公子入座,苗一青侍立一边,解下鹤氅披挂起,递上暖炉给公子揣了。那人袖下一双裹着青筋病色不持粗重的瘦长手,左手少节小指,另九个指甲盖都覆层怯寒的青紫颜色。公子喝酒暖身了,方说:“小可不才,犹记得邓小公子八年前偏爱此地登高望出去的好风光。或许也不是邓小公子喜欢,是身边哪位新得来美妻娇妾使的意思,不过不巧,八年前此处地皮记在一位贺姓老人名下,是祖上三代家产,没有变卖的兴致。也难不倒邓小公子,一把火烧走贺家十三口人,活下来的寻个倒霉由头发配,不愁不能新修宅院讨小娘子欢欣。可惜听闻不多时这小娘子染病身故,邓小公子对此地失了兴,变卖荒废了去,直到家仆苗一青寻来,起了这座快活楼。邓小公子,人间情种啊。”

    这笔旧账翻得邓丛云心惊胆战,一楼窗缝未紧,朔风吹得他两排白牙尤是战战,他一手指住对面公子,颠抖的声调问他:“你是何人,你是何人!”

    公子掷回杯盏在桌上,横眉厉声答喝他:“邓丛云,你方才问的,我八年前高阳城公衙上同你见过,我是何人,我乃贺家最后子弟贺平生,今日要你人头佐酒,祭我一家老小枉丢的性命!”

    邓丛云一跃跳起,推出家丁在自己身前,高呼:“给我杀了那两个贼人!”

    方严同家丁早拔刀出来,等邓丛云喊一声,齐齐扑砍向贺平生,贺平生不闪躲,也拍案暴喝:“苗一青!”

    苗一青一脚踹翻桌案,十数柄刀尽嵌在飞来这块木板上,上边菜式横飞迷住恶徒们眼目,苗一青趁此时桌下抽出一柄生铁短柄手刀,众人睁眼前已闪身人群中,三四刀结果数人性命,众人欲砍得他中,却不料他厮打功夫也了得,反几下摔了两三个壮汉在地上断骨呻吟,方严捉空在他背上砍伤一条血口,倒叫他攥住手腕,扭身给摔掼在地,未及痛呼苗一青再一刀补下,正中方严心口,方严一时尚未死透,怒视苗一青问他:“我明明查过你,你是横海郡农户之子,如何有这等本事!”苗一青拧转刀身,说与他清楚:“我故居左右邻舍都已是主人安排,你打探得什么,全是由主人吩咐了去,现下告诉你,叫你死个明白!”听罢此言,方严才气绝身亡,死不瞑目。苗一青杀得兴起,邓丛云带来十三个人竟全然不是对手,邓丛云眼看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到门槛处捶打大门,待要拨开横落门闩时,苗一青却已取下最后一人性命,一柄刀直扔而去贯穿邓丛云手掌,将他整只手钉上门框,痛得他鬼嚎似哭声乍起。苗一青走到近前,蹲至和他齐平,脸上溅着旁人的血,背后流下自己的,一身腥气问邓丛云:“邓小公子,匆匆忙忙,哪里去啊?”

    邓丛云嚎哭尤甚,苗一青却兀自大笑,拔下刀来,拽他后领把人拖去贺平生脚下。贺平生犹端坐椅上,成了这修罗地中唯一体面人。他先不看邓丛云,招手示意苗一青近前,拍他肩头两下夸赞:“学成了。之前教你出师的师父说你已有二三十人近不得身的本事,今日见来,不是吹夸。”

    苗一青扯袖子把脸上血污擦了,才和贺平生温顺笑起来:“主人吩咐的,一青一向十分力气尽心去学。”他踩住底下耸动不住的邓丛云肩膀,手刀抵在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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