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雨_事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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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 (第2/3页)

命里都变得不值一提,丑恶过量,罪行蒙蔽他所思所想,或许这世界真面目就是如此,可是容璟栀是容璟槐发现美好要素的前提。

    容璟栀说:“哥,你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容璟槐就愿意在她病床前多露笑脸。容璟栀说:“哥,你看花开得好漂亮,等我好了,带我去逛公园吧!”,容璟槐来看她就次次带着花,匆忙时来不及备花,就在医院绿化里偷摸着摘一朵,还自觉压了罚款在石头下。容璟栀说:“哥,父母走了没事儿,有我陪你。”容璟槐为了让容璟栀陪着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不情愿的性事多痛苦,濒死的人向他求饶多吓人,可是容璟栀十三四岁,得了病脸色苍白,手臂被扎得青青紫紫,每天都要吃数不清的药丸和灌不完的苦药,还拉着容璟槐的手,对容璟槐说:哥,我陪你。

    所以容璟槐为了让容璟栀陪着自己,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璟栀,哥哥就来陪你。

    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他,很小心翼翼地说:“容先生,你要纸吗?”

    容璟槐的时间停止了几秒,等到他思绪清晰,恢复思考能力后,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的眼睛,一瞬间对视,司机却慌乱移开眼睛,容璟槐眼眶发红,眼睫潮湿,眼神却是无温无热的冰冷。

    不算明朗的光线穿透落地大窗,客厅面积过大,光照不到的地方显得阴冷,风雨欲来的气氛填满整个空间。

    韩荆双手环臂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这一个月来他回的格外勤的房子,有些迷茫地想:这房子之前也这么吓人吗?怎么一副子美式恐怖片的感觉?容璟槐天天坐沙发上看书,书单中不乏志怪悬疑,他不怕吗?

    韩荆今早到公司,秘书便和他说:“韩总,祁总今早来了一趟。”

    韩荆惊诧看了一眼表,时针刚至九点,顺口问道:“他几点来的?”

    秘书说:“五点半。他放了东西就走了,我替您放到办公桌上了。”

    韩荆大步走进办公室,一瞄眼就看见桌上一个略显夸张的包装盒,粉红色礼品盒,绑大红绸带,心形卡片压在绸带下,上书:“for 荆”。

    千百个念头自脑中闪过,几秒钟后韩荆就只剩下慌张,完了啊,祁逢看上我了。

    韩荆犹豫着打开礼品盒,雪白纸张映入眼帘,韩荆粗略翻了翻,眉头越皱越深,手轻微地有些发抖。

    资料的后半部分是大量照片,原图不过几张,打印在纸上的是很多张处理放大后的图片,腕骨处的褐色小痣,脚踝处花瓣状的胎记,挨得有些近的相邻耳洞,韩荆的手抖得翻不了页,厚厚一沓资料连着盒子一起跌落地面,散落大片。

    韩荆看那些照片,熟悉又不熟悉,那些被处理过的照片无一不来源于程瑾,韩荆看每一张照片时的熟悉感无一不来源于容璟槐。

    两点都他妈确定一条直线,那么多重复的人体特征用来确认一个人已是绰绰有余。

    这实在是种稍有些诡异的体感,已经坦然接受的失恋和死亡,大变活人一样又将程瑾送回自己面前,还如胶似漆一同生活,喜悦被压在恐惧下显得微乎其微。

    什么记忆深处的模糊画面,什么映在脑海里的相似面庞,一定要有迹可循的证明摆在韩荆面前,他才愿意去想,原来程瑾就是容璟槐。

    可是程瑾的尸体,和韩冀显而易见的情人关系,韩冀意外的车祸,要是韩荆再去想这些,又能想出什么东西?

    韩荆脑仁刺痛,出了满身冷汗,不堪其忧一样捂住了头,他无视一切痛苦事件的信条告诫他,算了吧,既然当初能遥遥一眼后就离开窗边的程瑾,为什么不能在得知容璟槐的身份有隐情后迅速放弃这段感情?

    离开容璟槐,韩荆悄悄地试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接受且会让他承受巨大伤害的事情,相比下,此时韩荆更想见到容璟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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