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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冬天里的一把火 (第1/4页)

    第十二章、冬天里的一把火

    好在挽明月的偏头痛不厉害,韩临体内的寒冰蛊虽然发作,他们找到的这间房子是火炕,韩临在床上呆着,至少不会被冻死。挽明月是很怕冷的人,金阿林一行,身上一层又一层,穿得相当厚实。

    那次出门上山看地势,便特意穿得比以往更厚,韩临还笑话过他,说他身上没有一点火力劲。

    谁能料到歪打正着,好在有这一身衣裳。韩临这样病,挽明月便将自己的厚衣裳换给了他,又翻找出猎户屋中的虎皮给他围着,自己只穿得不至于被冻晕。

    挽明月白天背弓出门打猎,路上一边找治伤的草药,一边找干枯的木柴。回到小屋之后劈柴,在做饭的空档做捕兽夹。

    为了不把日子过糊涂,他在门上画正字,记他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山中岁月长,这么大个山,只有他们两个人,免不得很多话。尤其夜晚的人总是很寂寞。

    “残灯暗雨,为什么要取这么晦气下一刻就要散了似的名字?”挽明月抱着他问。

    “为了警戒自己别忘当年多苦。我们江楼主当年是在一个蜡烛就剩一根手指长的雨夜决定干这个的。”

    他们两个面对面挤在一张被子下,韩临的呼息吐到他脸上,沾带着寒气,挽明月将他往怀里裹得紧了点。他总担心第二天醒来发现韩临被冻死。

    “所以你们穿黑衣裳?”他又笑着问。

    “耐脏。不然呢,你们怎么说的啊?”

    挽明月顿了半天,从唇间吐出两字:“送葬。”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韩临跟着一起笑,两人笑得被子起起伏伏,翻浪似的,韩临冻得青白的脸上笑得多了点人色。

    但立即两人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个多少沾着不吉利,就都停了下去。挽明月掖了掖背角,对他说睡吧。

    又一个晚上,韩临在他怀里,问他:“你们无蝉门又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和知了过不去。”

    挽明月一撇嘴:“挺幼稚的,我们门派前的树上到了夏天没蝉声,就传是轻功好到能把满树知了全摘了下来。”

    “真是啊?”韩临瞪大眼。

    “哪儿啊,全给灾民爬上树薅下来烤了吃了。门主说那时候闹饥荒,门前早上派粥,排队等的时间长,他们闲。”挽明月没留情地打破他的遐想。

    门上的正字写到第五个,有天挽明月回来,发现韩临靠在床上缝东西,定睛一看是两个兔毛的扁团子。挽明月只当他一个人闲极无聊,烧水做饭去了,炖野菜粥的间隙过去给韩临换伤口处的药。因为那只寒冰蛊的关系,他这伤愈合得慢,挽明月总担心伤会演化出冻疮。

    每天晚上要搂着,又要换药,韩临赤裸着上半身挽明月看多了,可每次看,都赶场似的快手快脚,韩临当是自己身上太凉,冰着了他的手,很不好意思。

    韩临骨头硬,腰却韧,腹上肌理结实,腰线在最恰当的部位收窄,躺着时,两侧突起的胯骨将衣料撑出一段中空。

    世间很多事,最烦留有余地,令人心痒,却最是做不得。就如当前,这点余地,好像诱着人将手沿小腹滑入那段空隙似的。

    韩临解开衣裳半敞着怀,在他拆纱布的时候又余裕去玩那只兔毛团。

    敷药的时候挽明月故意重了点,韩临针一歪叫了一声。

    “今天怎么不理我?”挽明月说。

    “在忙。”韩临扬了一下手里的兔毛球,“给你缝个耳套,你耳朵都冻成什么样了。”

    后来韩临在火炕上躺着又给他缝了条围巾,两只手套,说反正剩的动物皮毛多。那些东西最初的针脚歪七扭八,毫无观赏性,后来的乍一看倒还像回事。

    挽明月一身过冬行头都置办齐全,韩临就又没别的事可做了,两个人只能多说些话。

    尽管愈合得慢,那伤口终究也还是在愈合,血流得也一次比一次少。检查伤口时才发现这刀捅得是真好,避开要害穴道,一点没伤到内脏。

    韩临说兴许跟以前杀猪有关系。

    挽明月从前听人叫韩临杀猪的,以为是些不服输的对他的蔑称,没想到确有其事,让他展开讲讲。

    展开讲总免不得要提起他那个好娈童的杀猪师父,挽明月沉吟半天,问:“那你……”

    韩临摇头:“我小时候不长现在这样,就是被招去学杀猪的,给他打下手。”

    挽明月暗想还好不长现今这模样。

    接着说他师父和他那个很白的师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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