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之欢_饮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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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痛 (第3/4页)

都熟记于心;说郑惠姬在新婚之夜就对他很冷淡,但他错当成新娘的羞涩,结果日子越过越知道,郑惠姬可不仅是对他没有喜欢。

    段璋说,今天晚上,他们睡下后,郑惠姬又起来,吐了。段璋问她怎么了,郑惠姬回答说——他碰她,她觉得真恶心啊!

    他握紧了段璋的手。他怒不可遏,他心痛难当。他的皓月,他的华星,被别人当做泥垢践踏。而就算段璋被她这样折辱,大皇子仍旧没有骂她,仍旧说——但是郑惠姬是个好王妃,什么都很好。

    “可她不愿意让殿下快乐,”他说,“她不好。”

    “是啊,”段璋说,“幸好我还有你,阿霖。”

    段璋对他笑。

    他的心念动了。不该动。他没喝那么多,没醉到那个地步。他也不想被陛下再打一顿,这次会打到没命。

    但是他向段璋探身,吻了段璋。段璋愣了一下,往后一躲,“啊”了一声。如果是以前,这就足够让他退却了。但这一次,他没有。

    “殿下……殿下不快乐,霖希望殿下快乐……霖可以——”

    “阿霖,”段璋打断他说,“那次……是我不对,你不要再自轻自贱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

    *

    段璋赶出去的那个侍从提着酒回来了。

    “这是王府珍藏的流霞酒,”侍从说,“王妃娘娘说:谢谢您照顾殿下,殿下明日还有要务,不能在您这宿夜,被人瞧见了,有损殿下清誉。”

    “我正要送殿下回府。”他说。

    侍从听出他的意思,立刻说:“不劳烦魏公子了——”

    他不待侍从说完便转过身回内室,扛起烂醉的段璋。

    “魏公子,请把殿下交给奴——”

    “滚开!”

    “魏公子——魏公子!”

    他抱着段璋坐在马车里,严厉地问他们:“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

    他从前见到郑谊都是在正式场合,女眷要画很浓的妆,看起来都差不多。现在见到她——梳起一个简单的发髻,不饰钗环,不涂脂粉——他才发现原来她这样年轻。

    “殿下纵酒失态,让魏公子见笑了。”她站在台阶上垂着眼睛看着他,周围站着许多个秉烛的侍女,“还望魏公子不要张扬出去,妾感激不尽。”

    “霖有些话想对您说,不知可否请您屏退一些下人,听霖细谈。”

    她冷笑一声。

    “宁昌伯的魏小郎,真是如传闻中一样放肆无礼——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要务要事,配叫我与你夜谈?”

    “霖看不惯殿下自咽冤苦,”他说,“殿下从未对您说谎——殿下年前在不鼓楼,做戏自污而已,有名无实。”

    “妾读书,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如果一个女子名节有失,她若想不被轻贱,方法只有一个:从此更加谨言慎行。而不是继续和那个让她失了名节的人来往。”

    “殿下心中寂苦,与霖来往不过是排解忧思——我们做了什么,您想必不是不知道。至于之前的事,霖愿指天立誓,我与大殿下从来没有——”

    “你们从来没有?魏时雨,中京都上下都知你狂悖——你来和我指天立誓?你当你是什么一言九鼎的人物,你说什么,我就该信什么?”

    “好,霖不值得您信,但您总该信陛下吧?陛下饶我不死——”

    “陛下饶你不死,是陛下仁德!不该是让你拿着陛下的仁德,四处招摇诓骗!丢脸丢到陛下面前,不知羞耻,反以为荣,真不愧是丑名扬扬放浪形骸的魏二十五——”

    “我虽放浪,从不因自己个人的好恶去随便折辱别人——你又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竟敢仗着他对你爱恋,把你放在心上,百般折辱他——你自觉与他不同道,不和调——你为什么不在出嫁前告诉他?大殿下如玉君子,愿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岂会非逼你嫁给他——”

    “自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问命告祖——怎能是我愿与不愿,喜与不喜,如儿戏决定——你放荡惯了,不遵道统,不敬礼教,休把别人都当与你一样——”

    “你若要这样和我说话——好!”他踏上台阶,一步步向她走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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