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与人搏斗撞肚，横位难产，被医生搭救手掏子宫生下第十个胎儿 (第2/2页)

他有些惊讶胎　儿的尺寸，谨慎又缓慢地拉扯，直到胎　儿被完全拉出沈秋的身体。

    沈秋躺在地上，他痛的意识有些涣散，半昏未昏。医生接着按了按他的腹部，受损的宫　壁产生了剧烈的刺痛让沈秋又清醒过来。

    “大概还有两个。”医生说，“你还可以吗？”

    沈秋几乎说不出话，他从喉咙里挤出混乱的声音。他的羊　水几乎流干了，医生拿出一只粗长的注射器，找准位置刺入胎　腹，把淡盐水补充到宫内，沈秋的腹部慢慢涨得更大，他同时感受到腹中的胎　儿鲜活地动了起来。

    催产素重新注射进血管里，强烈的宫　缩又开始了。羊　水汩汩地向外流，产　道湿　漉漉的润　滑起来。宫　缩把胎　儿顶出宫　颈　口，医生用手肘一下一下地压着沈秋的腹部。随着一阵撕裂的疼痛，胎　儿从穴　口完全脱出。

    “他还活着！”医生惊喜地说。

    沈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只继续地用力。他的胎　腹已经变小了不少，不过依然高高地凸挺着。余下的这个胎　儿位置并不很好，医生揉压着沈秋的腹部，用手旋转推挤着宫内的胎　儿。沈秋痛得说不出话，直到胎　儿的头对准宫　颈　口，又开始了一波宫　缩和压腹。

    沈秋的穴　口已经被撑得血　肉模糊，延　产　胎　儿的头颈现在可以不费太多困难就通过产　道。最后一个胎　儿被他娩　出，沈秋彻底丧失了力气。

    他的腹部从最初装满了多个巨　胎变成现在空无一物，但还是圆滚滚地隆起，好像里面还怀着几个孩子一样。他的腹部可能要经过漫长的过程才能恢复平坦，也可能彻底无法恢复。沈秋下　体的血液还在涌出，医生伸手探了探，这次把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沈秋已经没有力气去痛，他感受着医生的手从产　道深过宫　颈进入宫　内，在宫　壁上摸索着，然后手指用力地从宫　壁上把胎　盘剥下来，一个庞大而臃肿的肉块伴随着大股鲜血被排出体内，沈秋突然觉得，好像是他身体里所有器官都被挖空了。

    最后两个胎　儿的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经过这么多努力他们还是没能活下来。

    沈秋的产　道和穴　口都完全撕裂了，为了止血，医生一针一线地把它们缝合起来，沈秋浑身颤抖着，但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你要去自首吗？”医生问。

    沈秋扶着墙站起来。他的身体很单薄，脸色白得像纸，腹部病态地隆起着，可是他看起来要比之前更加鲜活。

    “我是个亡命之徒。”沈秋说，“我得走了。”

    这次医生没有报警，他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码头，最终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