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床 (第1/2页)

    乔元给自己做了一大碗长寿面，分了一大半给谢聿。他一声不吭的地吃完了。

    收好碗，乔元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小蛋糕，大概只有四寸。是一个被做成星球感觉的栗子蛋糕，像是蛋糕店常年统一售卖的普通款式。他插上两根蜡烛，关上了客厅的灯。房间一下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烛光晃在两人之间。

    谢聿的呼吸变缓了，他看着乔元被光映着的白净的脸，联想到了一些高中时他的老师所说的一些关于爱的描述。

    那是一个会让高中生谢聿起鸡皮疙瘩的词，是温馨。

    谢聿无言，看着乔元双手合十握在胸前，紧闭着眼睛许了愿，然后在一片寂静里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谢聿打开手机电筒说他笨，乔元借着光跑去开灯。又欢欢喜喜地跑来切蛋糕，煞有介事的，好像真的请了要好的朋友给他庆祝生日。

    “谢董很早就说你要回来，我吓死了，怕你讨厌我。”

    “我问家里的人你喜欢吃什么，他们没有一个知道的，宋叔也不记得。我一个人想了好几天，才做出来今天这桌饭。”

    乔元把切好的蛋糕放上勺子，推到了谢聿面前。

    “我看你今天吃了几口，放心了不少，我做饭不算难吃吧？”

    乔元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辛辛苦苦研究了几天的饭菜，谢聿只吃了一点，他就觉得很高兴，也没有计较谢聿给他的难堪。过生日只买了最普通的小蛋糕，身边只有一个冰山一样的谢聿，没有生日歌，只有谢聿一句冰冷的“笨蛋”，他还是快乐地和谢聿分享。

    谢聿拒绝蛋糕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他拿出在商场买的礼物，递给了身边的男孩。

    “很好吃。”他顿了顿，“生日快乐，乔元。”

    晚上十一点，乔元收到了谢长云的电话。对方表示今晚不会回来，又说礼物已经打进卡里了。

    乔元没有拒绝的身份和理由，只好说谢谢。

    挂断电话的时候，乔元看到手机页面的通话记录，第二条是谢聿早上为了加联系方式打来的电话。

    他想加谢聿的微信。

    深夜总会给人白天没有的冲动，乔元在很短的时间内下定了决心。

    但他的手机是新换的，用的并不熟练，乔元顺手点了那条通话记录，于是页面瞬间转成了正在拨号。

    乔元手忙脚乱地挂断，脸上浮起一层燥热。几乎是同时，他听到敲门的声音。

    门外，谢聿握着手机低头和脸还在发红的乔元对视。他刚洗完澡，刘海散下来，遮在额头上，身上有很好闻的柠檬香味。和白天不一样，看起来很好接近。

    乔元以为是他的电话打扰到了谢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个人面对面呆站着。

    最后，谢聿喊他，“乔元，”

    “你不习惯一个人睡吗？”

    谢聿的语气很真诚，好像真的担心半夜打他电话的乔元。

    乔元想说不是，但又觉得不礼貌，深夜打扰刚认识的谢长云的儿子，又拒绝对方的给的台阶。

    他抿抿唇，想了很久，刚想张口解释时，谢聿打断了他，

    “我择床，今天很累，能睡你的这张吗？”

    说完，不给乔元考虑的时间，侧身从乔元身边滑进了卧室。又握住乔元的手腕往后拉了拉，替他关上了房门。

    乔元在这十几分钟内几乎是停止了思考，和谢聿一起躺到床上时才想到他们这张床也是新的。

    黑夜里，乔元侧身背对着谢聿，胳膊横在胸前，是很常见的保护自己的动作之一。他听到身后谢聿有规律的呼吸声，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合上了眼。

    但很快，他感到身后有热源不断靠近，浑身的肌肉变得紧绷，柠檬的香味环绕了他。

    谢聿在身后抱住了他，下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肯定，如果现在转头，他会在今夜会献出初吻。

    他僵直着身体，谢聿身上很烫，几乎要把他抱出一身汗来。

    但随后谢聿的呼吸又变得平稳，好像刚刚只是他熟睡后的小动作。乔元的喉结滚动，抬起手想要推开谢聿搂在他肚子上的胳膊。他轻轻捏了捏谢聿的小手臂，谢聿的呼吸没变。他又轻轻推了推，没推动，想再加重点力气时却被谢聿一把抓住了手。

    乔元额头凝聚了细小的汗珠，谢聿侧头咬住了他的耳垂，他不敢说话，身体继续用力推搡着谢聿。但谢聿抱的很紧，他抓着乔元手从他睡衣的下摆上钻进去，慢慢地往上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