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溺_修罗场演员的自我修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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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场演员的自我修养 (第2/2页)

事实,他们在谈恋爱。即使有一段大家心知肚明的订婚,他们也不愿意委曲求全搞地下恋情。

    也许他应该为严恩拿自己当工具人生气的,可是看到对方幸福的表面下那么痛苦,他又不忍心说些什么了。这种计划是严恩难得的“天真”,但是许迩颂他能有这种勇气吗?孟盛夏想要问严恩,却感觉得到对方心里也没有把握。他不忍心去逼问对方有多少成功的概率,但心中不太看好这样的打算:毕竟那个Beta,连自我介绍里都不自信到要提起自己的大哥,好像这样才能被对方肯定他的身份。这么“离经叛道”的事,他真的做得出来么?

    但他要是做不出来,自己真得揍他一顿。严恩能做到这个地步需要多大的勇气,他要是不识好歹,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打一顿是轻的,他可记仇着呢!

    来宾尽数到场之后,演讲也很快开始了。在A大的礼堂当中,或真挚,或幽默,或催人泪下,或激情澎湃的演讲彼此相连、层层递进,把气氛推到了最高潮——严恩的母亲走上台去,进行今晚最后的谢幕致辞。这位看上去光彩照人的女性,并不像许多人刻板印象当中的女Alpha。即使已经上了年纪,依旧身材管理极佳,看上去十分干练。在飞逝的十几年间,严恩从牙牙学语的婴孩长成比她要高的大小伙了,她还留着年轻时候过肩的大波浪卷,就和自己小时候看到的她一模一样,依旧那么英姿飒爽,却也拥有女性的妩媚。

    这个时候,孟盛夏就会不禁想象,如果站在那儿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会是什么样?毕竟他已经有快十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对方了。可是在失去联系的十年前之前的日子,他也稀少与对方有过互动。母亲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类似父亲的对应词,然而他对白衍的憎恶,并不能对应为对于母亲的眷恋——这个符号在他心中一片空白,他又从何谈起对母亲抱有孩子油然而生的依恋?

    严恩对于自己的母亲的感情,一定比他要复杂上太多,否则也不会在他们商量好的剧本里,甚至没有结束后先去找他的母亲聊上几句的剧情了。孟盛夏不免有些担忧对方的情绪,然而他们毕竟不坐在一块儿,他现在是无法关注到对方的。

    “……母校过去的荣誉是我们的,而我们,也将铸就母校未来的骄傲!”

    这样陈词滥调的演讲稿,想想也知道是助理或是学校派谁专门套模板进行的撰稿。但不得不说,严恩的母亲严纯旖不愧是家中海外事务的一把手,孟盛夏轻轻敲打自己的膝头,感受着对方对于演说节奏的绝对把控,不得不在心里夸赞一句:有些观众听了一千遍的说辞,她说出来的时候,仍然拥有不一般的感染力。

    在简短有力的结束语里,校庆的开幕结束了。会场的观众纷纷有序离场,赶往学校的贵宾招待食堂去享用今晚的餐点。孟盛夏如同之前严恩安排好的那样,站起来去找他,发现对方果然选择腻在了许迩颂的身边。不知道刚刚那么漫长的演讲过程中,这一对小情侣到底有多闪瞎旁边的无辜单身狗群众。

    看到他走到面前的时候,许迩颂果然表情一变,孟盛夏看得出他压根没想过自己回来,本来放松的状态一下子变得十分紧绷。

    拜托,大哥,你可是严恩不惜哭着当儿子求我当工具人的“真爱”啊,孟盛夏在心里吐槽道,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走了。”他言简意赅,用眼神示意严恩该放开对方的手臂,到自己身边来了。

    严恩按照自己的剧本装作视若无睹道:“学长,我们待会坐一块吧。”他和许迩颂撒起娇来,“我们学院的桌子离学长你们那边很近的。”

    “严恩……”不出孟盛夏所料的,许迩颂犹豫了。他的目光不经意瞟向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似乎还在顾忌其他人的反应。

    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了,但难免还有些动作迟缓的人留在礼堂里。这时候也自然地注意到了他们之间不太对劲的情况。要是换了平常,真有谁敢给自己戴绿帽,自己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奈何这是他发小,这种“屈辱”他也只好当哑巴吃黄连了:“严恩。”他喊到对方的名字,语气尽可能按照严恩这个甲方要求的、能怎么冷漠无情怎么来。

    “学长,我们走吧。”严恩表面不为所动,拉了对方的手就打算要离开。

    可孟盛夏知道,对方有点伤心了。孟盛夏表演出来的情绪这时候成了真的,他不爽地瞪了许迩颂一眼,看到对方回避了他的眼神,依着严恩拽着他先行一步。孟盛夏都不需要跨出太大的步子,他不过长腿一迈就抓住了严恩的另一只手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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