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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就用力圈紧，故意让他一直保持着硬挺的状态而射不出来，“……但我又不在发情期里，不想被你上。”

    “……”彦凛盯着裴留书，裴留书也一动不动地那么望着他，只有手上还在细微缓慢地摩挲，先是在性器上，然后又往下顺着小腹往旁边划，摸到他的腰侧握住，眼里多了些侵略的神色，那一瞬间彦凛忽然明白了过来，身后床头的灯光好像一面烘烤的壁炉，他觉得热意从脊背爬到后颈，又从后颈向上蔓到耳朵。

    “你今天……喝了多少……”彦凛干涩地问。

    “不知道，忘了。”裴留书笑了笑，重新爬上去吻彦凛，“阿凛，不想就直说好了。”

    “……”彦凛想要拉开距离看裴留书到底是什么表情，却又被追着吻上去，这次吻得又很重，明显有撒气的成分，裴留书拉着彦凛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那里也硬挺挺的，彦凛配合地帮他解开裤子抚慰起来，用断断续续的吻掩饰着心里的兵荒马乱。

    在没有信息素撩拨的情况下互相做手活，脑子里面还是有理智的，但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彦凛手里的东西一胀一胀，前端已经溢出不少粘液了，而他自己也在裴留书的手心里面发热发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裴留书表情里的情欲、第一次仔细听肌肤贴在一起缓慢摩擦的声音，他想起高三那年与裴留书睡在拼接床铺上的场景，他忍受过晨勃的冲动、也压抑过想要偷吻裴留书的欲望，有时候裴留书在睡梦中小声呻吟着翻身，他在黑暗中睁眼，将身体往后躲以免被发现，可想象中的画面不断折磨着自己，有时候能一整晚硬得睡不着。

    那些在躁动的青春期中臆想过的场面在这一刻有了实体，明明已经在信息素的挑唆教导之下做过那么多次，此时此刻却像是纯情的处子一样，彦凛渐渐抑制不住喘息，追着裴留书同样发烫的嘴唇吻个没完，心口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崩塌，他不可自控地动着胯骨，裴留书也没有再作弄他，高潮在两人的手心里先后而至，有一瞬间彦凛感觉两样东西泾渭分明——什么叫性欲、什么叫爱欲，他陪着裴留书玩着这场被他拼命搅局的游戏，一度陷入迷失后随他一起混淆放纵，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的是什么。

    高潮之后的裴留书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几根几根黏簇在一起。彦凛低下头，看到裴留书一只手攥着，虎口处还有液体，他凑上去吻：“起来，去洗一下手吧？”

    裴留书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却没有动，鼻息由重到轻，像是睡着了。

    彦凛见状，先是抽了几张纸将弄出来的精液擦掉，然后又找到了湿巾把手心和下面都擦干净，做完这一切的他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抽完了一整根烟，然后用冷水抹了好几遍脸。

    再次出来的时候彦凛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那张床，却没有躺上去的打算，而是换好衣服、掀开裴留书这边的被子，然后按下了灯光的总开关。

    房间的灯光一组一组地灭掉，很有美感，好像剧场谢幕。彦凛躺了下去，以一个自然又熟悉的姿势抱着已经睡着的裴留书，在闭上眼睛之前亲吻了裴留书的嘴唇——

    这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就想做的事，却直到现在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