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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与凡人 (第3/3页)

快,只是他不知道这吃肉的代价,可大了去了。

    3.

    昭家在当地是个富贵人家,却也是有名的怪异,昭家大老爷年过四十,依然面若好女,肌理平滑,如同什么美艳精怪,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他夫人,只知道他平白蹦出来两个儿子。大少爷是远近有名的浪荡子,不修学业也不继承家产,平日里就是出去纵情声色,沉溺于情爱,一眼看过去就像要得了花柳病,十里外的妓馆都知道他名姓,小少爷则正相反,长相比起父亲更是娇弱媚气,却从小喜好武艺,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未及弱冠就出门参了军,昭大老爷也不阻拦,两个儿子都任由他们去,自己仍是把持着家里的各种生意,一如青年时的灵活狠辣。昭家两个少爷虽是各有各的缺憾,可敌不过长相漂亮,家底丰厚,不少小姐都暗自扔了自己手帕到昭家宅子门口,只是从来没有哪个能得到回音就是了。

    且说臧砚让昭大少爷买回家之后,过的日子不可谓不好,却谈不上多么舒服。好是好,不用给主子洗衣侍候,甚至自己都有了小厮侍女,每日想吃东坡肉便能立马端上来,不好的地方不便说给旁人听,但也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他昨天又让昭老爷训了一顿,说是他对爹爹不敬——臧砚是不怎么懂昭老爷的怪癖,偏喜欢让自己叫他爹爹,臧砚傻是傻,到处认亲这种事实在干不出来,这时候他就倔得不得了,只有逼急了才会跟“爹爹”求饶。阳物里插着的那根簪子,大少爷似乎是没注意,未曾碰过,臧砚自己也不敢贸然拔出来,不仅是怕被罚,他之前忍不住的时候,试过自己动手,但那玩意不知是卡住了还是怎的,他疼到在地上打滚,都只是揪出了一个小头,还是昭老爷看他可怜,亲自用那细白的金贵手指取了出来,期间还让他泄了不止一次,那些东西都堵在狭窄的肉道里,直到簪子完全出来,才像解冻的春水一样,汩汩流了许久,浸脏了昭老爷粉白的掌心。现在过了快一天,臧砚既没出尿也没出精,肉棍涨得发紫,急得他抠起了挂在乳尖上的金坠子。昭老爷不知去哪了呢?虽然昭老爷平常欺负他最多,臧砚还是会先想到昭老爷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好,天知道那些好事的始作俑者都是昭老爷本人,但糊弄一个傻子也足够了。

    臧砚跌跌撞撞地下了地,身上只有大少爷留下的一件长袍,昨天绑缚的那些痕迹明晃晃的,他自己并不在意,宅子里除了两位主子就是下人,也没人在乎,因而每一天他都是如此光明正大,但今天注定就是不一样的。小院里阳光异常强烈,臧砚眯着眼睛,走到昭老爷的正房,撩开珠帘,昭老爷正慵懒地半靠着床榻,一边吃冰过的葡萄。那葡萄紫皮鲜艳,凝着水珠,一看就十分可口,捏在纤细的指尖,更觉秀色可餐,臧砚热得满头大汗,竟痴痴地走上前去,就着昭老爷的手吞进了整颗果实,连带着人家的指头也吮了又吮,昭老爷看了轻笑一声,像逗弄小狗一样挠了几下臧砚的下巴,臧砚只觉得昭老爷的手清凉又干爽,恨不得让他多摸摸自己才好。昭老爷拍拍自己的腿,臧砚熟稔地跪坐在他脚底的软垫子上,头顺势枕上他的膝盖,这模样真像条听话的大狗了。

    臧砚正昏昏欲睡的,这宽敞的卧房里竟缓缓升起一道云雾,还散着七彩的光,他吓了一跳,看见从那雾气之中竟走出一个大活人来,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连忙用昭老爷的衣衫遮住了自己的脸,只敢从缝隙中偷看。这神秘人长得实在好看,与昭老爷的浓艳不同,他眉目之间满是冷漠与舒淡,好似那雪山上的莲花,旁人不敢亵渎,可臧砚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与这人有过什么龃龉。昭老爷是个见多识广的,这种情况下还慢条斯理吃掉一颗葡萄,才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到敝宅所为何事?”

    沈沧冷哼一声,“在下沈沧,听闻在下的妻子误闯进贵宅,特来寻他。”他目光恶狠狠地锁定在了臧砚身上,见臧砚如此不知羞耻,被人那番玩弄还一副依赖模样,衣衫不整地倚靠在这妖人脚下,当时从镜中看见的情景,他本以为臧砚是遭人监禁侮辱,没想到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荣华富贵倒也是真的了。臧砚被沈沧紧盯着,打心底里发冷,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却本能地不想亲近他,甚至觉得他十足可怕,因此宁可躲进平日里最爱欺负他的昭老爷身后。

    昭诤见状,露出了相当爽朗的笑容,说道:“沈先生,你也看到了,敝舍只有这妓馆赎来的傻子玉磐,可不见尊夫人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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