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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2/2页)
岳燃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和小了四岁的弟弟岳宽闹成这样,他还记得岳宽出生时候的一些事,彼时小,觉得婴儿跟个娃娃差不多,与姐姐一起围观着哇哇大哭的岳宽—— 也是恍若隔世。 当年的小婴儿已经长大成既看不起他,又时常来找他要钱的嗜赌青年。 而他呢? 教子无方啊。 岳燃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那个不会自省的男人,自以为是的父亲,是不是直到现在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毫无错处? 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岳燃决意暂时把关于家庭的反思抛诸脑后,从书柜中取出书来,他习惯白天和处理杂事,晚上写作。 只是心不静,读书这种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力的活动显然不适合强为,更别提外文书,看了五分钟,页面上的外文字愈发像爬动的蚂蚁,岳燃叹了口气。 门外又来了动静,这回是嘈杂的,几个声音叠加在一起,糟了,常襄果然回来了。 岳燃忙扑过去拉开门,门外场景令他愕然当场:门外不止有岳宽和常襄,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许谨。 为什么…… 岳燃发怔的同时,岳宽的脑子早就转过弯来,他不失时机地再次趁机溜进屋子,歪头瞅着许谨抿嘴笑:“这位?哥,难怪你要赶我走。” 常襄勃然大怒,推开岳燃,逼到岳宽面前,表情像要咬人:“小舅舅!你不要又来找燃舅要钱!” 岳宽两眼一弯,笑眯眯地手一伸:“那好外甥你来给我呗。” 许谨疑惑地看向岳燃,眼神里写满问号。 岳燃侧身将他让入门内,把大门紧闭,躲开许谨的视线,为什么这么不堪的一幕要给许谨看见? 舅甥俩越希望岳宽早点滚蛋,岳宽越是不依不饶,他觑见许谨步入客厅,干脆闪过常襄,凑到许谨面前,笑容不减地向许谨伸出手:“大哥你好,请问尊姓大名?我是岳燃的弟弟,岳宽。” “许谨,你好,久仰。”许谨淡笑,不免俗礼。 “你知道我?”岳宽将他的客套话当了真,两眼一转,笑道,“那就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许哥,你们的事我不会跟爸说的,就是……能,意思意思下吧?其实不要多的么,看许哥你的穿戴,嘿嘿……” 经岳宽一提,岳燃才留意到许谨今日的衣着,很是正式,剪裁合体的淡灰色薄西装,内里是浅蓝小斜纹带领衬衫,和上回迥异的风格,令人一眼看去,便觉是位脑力劳动者的上层。 许谨静静地等待岳宽干笑完毕,瞟一眼默不作声的岳燃,和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常襄,笑得云淡风轻:“哦?你知道我和岳燃的事?那你也该明白另一件事了。” “什么?许哥你说!” 岳宽看着许谨向他走近,毫无防备,直到他被一股难以抗拒的气力箍住臂膀,整个人呈狗吃屎状扑倒在沙发上,虽然并不算痛,但足以让他头晕眼花。 许谨好整以暇地屈身,两手把岳宽按死在沙发上,依然笑着:“那就是我可以干你后面的,这事,可以告诉你爸爸么?” “什……什么……哥!哥!”岳宽慌乱地大叫起来。 岳燃轻叹口气,回头对常襄说:“小襄,把大门反锁了去。许谨,你要不要那么没节操,那到底是我弟。” “对啊!”岳宽气壮山河的吼叫还没落地,许谨手劲一加,把他的脸埋在沙发里,轻笑着回答,“这样啊,那家里有擀面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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