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的路 希望你比我先醒来 (第2/2页)

上看着他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两人亲密的合照，她也意识到了两人的心意，他们也已经不再是自己之前了解的合同关系了。

    她将耳机连上，打开了他存储标记着“石季子”的音频文件，小心翼翼地插进白蔡的耳朵里。“你多听听他的声音吧，记得快点醒过来！”

    “我的小白蔡，快让老公亲亲！”“我的小宝贝，今天有没有想我？”“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耳机里传输着石季子录的甜蜜语录，不知道播放了多久，一段两人色情的对话在白蔡耳朵里回荡着，“宝贝儿，老公操你，爽不爽？嗯？我告诉你我对你，不仅仅是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我体不体贴？”间断地混杂着白蔡的声音，“老公，我顶不顶得住没关系，你一直顶着我就好了，不是嘛？”缠绵的声音不间断地像白蔡的耳边涌去。

    深水里拼命游泳的白蔡似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漂浮物，淡淡的微光照射着那条唯一的出口，他清晰地听到了石季子的声音，不停地快速游向那处。一把抱住那个漂浮物，他周围的一切瞬间变了样子，他又重新回到了那堵高墙之下，纯白的墙面竟变成了铁锈色，手指尖轻轻一碰墙皮就脱落了。

    他再次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脚边逐渐出现了绿色的小草，簇簇青草在春风中飞舞着，草尖挂着晶莹的露珠。沿着泥泞的小路而行，穿梭在种满小雏菊的花海之中，远远的他看到了树下正坐着一个人，他不断地向前奔跑，可树下的那个人缓缓站起，背对着他转瞬消失。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帽子下口罩里的那双眼睛，他想起来了……他知道那个捅石季子的人是谁了！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大声的嘶吼着。

    一大早白静就去打热水了，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白蔡身体不断地痉挛，她匆忙地跑了出去大声地呼叫了医生。

    床上的白蔡刹那间睁开了双眸，眼角处微微泛红，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手指拼命地扣着身上衣服。干裂的嘴里断断续续得不停地念叨着，“是国栋梁，是国栋梁，我记得他的眼睛，我记得他的眼睛！”

    三天后，白蔡坐着轮椅再次出现在警局，他将自己记起的画面说给祁阳警官听，随后又联系了A市的李峰警官。他清楚地记得他陪石季子了解他哥车祸事故时，李警官给他们看的那张国栋梁的照片，那双眼睛他不会忘记。似乎这一件件事都变得通顺了起来，就像穿线一般地将所有都链接了起来。

    而现在的自己也只有耐心地等待洪宽和国栋梁被抓捕，如果还有另一件事的话，那便是等待石季子的苏醒。

    如果再次见面是这样，我好希望你比我先醒来。

    白蔡的脸颊亲昵地贴在石季子的手背上，“秃驴，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呀？我等你好久了。”他的手指尖在石季子的鼻梁上轻轻地滑动，“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不是说要给我惊喜的嘛？你倒是快点醒来呀！我还等着你今天的花呢！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看了好久好久你和我的视频，你起来，我们再录一些，好不好？你要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你快点醒过来！”

    “我们再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放开我的手，我这边好安静……我求你了，你说说话……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白蔡亲吻着石季子的手背，疯魔般地想要唤醒躺在床上的人。他无力地啜泣着，原来真正的爱一个人不用非要自己踮起脚尖，因为那个爱你的人会不断地弯下他的腰来亲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