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_第六章 爆发(感情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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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爆发(感情戏) (第1/2页)

    杜珩是被喉间的干涩痛醒的。他睁开眼,看到天已大亮,明媚的阳光洒在屏风上,投下一小截影子。左峪半弯着腰在屏风另一侧收拾床铺,抱着换下的床单转过来,看到他蹙眉半支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倒了一盏茶水递到他唇边。

    杜珩只觉头晕目眩,手腕酸痛麻木,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滑回被子里。就着左峪的手连喝两盏茶,才湿润了喉咙,重重咳嗽几下,勉强找回了嗓音。

    乱七八糟或真或假的记忆似乎在脑中鸣锣击鼓地开堂会。杜珩抬起左手,用拇指和中指按住太阳穴止痛,虎口捂在眼睛上。待稍微清醒一些后放下手臂,却看到深紫色的淤痕在伶仃的手腕上环绕半圈,正好和右手上的淤痕拼在一起,开门见山地逼迫他承认昨晚发生的事。

    耳边响起蜂鸣,杜珩眼前一片白光。太阳好像又升高了,整个屋子的空气烤得快要化掉,他只觉全身的血都涌到头上。颤抖僵冷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上胸前。

    待看到身上妥帖换过的亵衣后,他才能喘出提起的那口气。视觉恢复,神智回笼,昨晚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

    他强行在故人面前表现出的从容平静,还有维持的最后一份尊严,随着性瘾的发作,随着亵衣一同剥下,将痴狂与淫靡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心上有个洞,泊泊流着血。他原本已经想好了,在血流干之前离开这个把他拉回人间的小院。可昨晚的每一次触碰都将这个洞挖得更大,血肉模糊。他甚至找不到东西去遮住这片可怖。

    他看见了,他知道了......真恶心啊......他也在嫌弃这具身体吧......好脏......

    杜珩疲惫地环膝蜷缩起来,将头枕在手臂上,侧着脸颊,半阖上睫毛,似乎不去看、不去想就能逃避巨大的难过。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要说些什么呢?说昨晚的发作算是轻的了,说他的身体早就被宫中花样百出的手段弄坏了,说性瘾发作时比娼妓都饥渴,说自己已经成了个只能从后庭泄欲的怪物,还是说自己被制成淫器早就配不上眼前人......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就像过去无数个难捱的夜晚。即使在梦里也会坠入无尽的深渊、沉入冰冷的海底,但十之一二也会回到宁静悠远的过去。这一点点的甜蜜能让人在某一瞬间忘掉所有的苦涩与心酸。泪水全留在了与爱人分别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从此之后脸颊蜿蜒留下的汗珠里没有泪水的踪迹。在一场场牲畜般的交合中,他只能被迫奉献出颤抖、呻吟的肉体,而冰封住了与心脏相连的泪腺。

    可是为什么又让我尝过情爱的滋味呢?如果不曾适应了光明,是不是就可以心无挂碍地沉沦在黑暗里?

    佛言财色之于人,譬如小儿贪刀刃之蜜,甜不足一食之美,然有截舌之患也。冰冷的现实还未能化为言语出口,就已割伤了自己的舌头。他除了抿紧嘴唇、咽下鲜血,向眼前人微笑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他竭力挡在爱人身前,由尖锐的冰凌扎烂了心脏、洞穿了身体,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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