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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人,一瞬夺人心肠,初遇是债,旗鼓不相当 (第2/2页)
恨地要恨什么?只恨姓南的天生绝秀,好巧不巧被他遇上,审美偏的小子看一眼就粉身碎骨。 那天的阳光,猛烈如同一个女人炙热的呼吸或情欲,将男人紧紧束缚住,汗湿了背心的衣衫。他的喉咙也干渴,无法有任何的靠近,却也始终无法转移视线,任由眼睛里也看出了一片令人焦躁的沙漠,令人干渴。经年过去,那初遇的一面依然宛若惊鸿影,照刻在心间。初遇是劫,一场青春的浩劫,一场清纯的灾难。毛头小子蒙尘的古弦第一次被时空照拂,是南寓的长眉勾了他的馋意,南寓的眉眼动了他的心水,南寓的黑发如乌云,蓬松、乖顺又略带凌乱的魅力,浅浅压着额头,冰封着那张气势逼人、轮廓如山的面容。丝丝翘起的耳发边,露出一个略尖的耳廓,强光下,几乎在散发玉石一般的质感。 原来男生的耳朵可以那么白……他心里喃喃,沉默地想着。 想嘬一口是怎么回事? 白慎华的手比理智快,抬手就抹了抹嘴唇,而察觉到这一行为后,他的心当即便怔住了。南寓本来想关窗的,看见白慎华傻了吧唧像个呆子一样看他,他又皱眉,手搭在随时可以关窗的按钮上。 “还有事吗?”他似乎多嘴了一句,为这个同学的热情。 白慎华还在猛烈的心扑通跳到了嗓子眼。 南寓和他说话了。 他的声音好听,绝对是好听的,不糯不软,就像冰山,肯定有人爱冰山,绝对的。 白慎华就那样撞了冰山。大冰山撞上这艘小邮轮的那一刻,冰冷的嘶哑,撞出了无数片月亮的碎光。肯定有无数颗心在发疯,无数双眼睛瞪大了,在绝望里寻找光明,也绝对有无数个声音在嘶吼,怒斥光的消逝——而那一刻,太疯狂了,对于白慎华来说:南寓性格怎么样、人怎么样、做事怎么样,好相处吗?是个好人吗?如果不是好人,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些原本很重要的,是他评判一个人是否可交以及指定后续交往方案的基础,但刹然就不被他的理智记起了。他甚至忘了南寓家很有钱,而很穷酸地问了一句:“吃冰淇淋吗?我请你,随便选。” 南寓瞥了他一眼:“我不吃冰的。” 白慎华还想争取:“我们大学有食品系,他们做的外面没有。味道很好的。” 不想和他废话,南寓只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车窗摇上去了。 那张足以让苦行僧动心的脸,隐没在了绰绰约约的阴暗中。白慎华却望着,呆了,他死死地盯着,仿佛觉得黑色玻璃内侧,隐约能看见一双紧抿起来的红色的唇。 致命。 他真想哀叹。 那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见到某个人,如此深刻如此难忘,瞬间就知道他是唯一。 我们都应该相信一见钟情的确就是一见钟情,那一瞬间的惊艳几乎能席卷软弱的人的整个视线,让其他景色完全成为漂浮的不现实……而至于针对那些不软弱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白慎华从没想过自己是一个一击即溃的人,因为一个几乎没有魅力和善意的人的眼神。 他几乎有点慌乱,转身看向大黄。大黄也拧着眉,有点焦躁地看着南家的车。 大黄是个务实主义者,他可没注意到南大少爷帅不帅,他只觉得——“这南寓,不好收拾啊?” 他嘀咕着,长长地眺望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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