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罗衣_三十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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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第2/2页)

还是害怕?”林禾鹊施施然跷起腿,问道。

    乔铭揉了揉脸:“我说高兴你信么?”

    “哈,我可看不出是高兴的样子。”

    “我这是惊喜太过,没调整好表情。”

    林禾鹊似笑非笑:“油嘴滑舌。”

    由于软硬兼施都被证明失败,乔铭又心生一计:以毒攻毒。

    打不过你还不能恶心你?

    但乔铭于恶心人一道着实缺乏悟性、技艺生疏,远不如林禾鹊天赋异禀。

    林禾鹊踢了鞋,一只脚踩上乔铭腹间。

    “不想吃苦头,就别动。”林禾鹊道。

    林禾鹊噙着一抹笑,脚趾探入乔铭襟内,挠了挠他胸口。

    乔铭不自觉吞咽一口,汗毛倒竖,每寸被经过的肌肤像中毒麻痹。

    魔教磋磨人的手段果真琳琅满目百花齐放。乔铭感慨。他在华山派时也曾奉命审问过几个小贼,除了一味笞打,还不敢打死,他对软硬兼施的方法一窍不通。

    不同的是,这林教主看不出有从他嘴里套点机密的意思,所以乔铭只能暂且认为他是脑子有病。

    林禾鹊脚尖乔铭胸腹间乱画,不怀好意地揉按他的乳尖,玩够了又滑向乔铭下身。他深深浅浅地踩乔铭半硬的性器,余光瞥见乔铭手背鼓起青筋。

    林禾鹊心情不佳。父亲重疾难愈,只堪堪吊着一口气,医师几次暗示他可以预备后事。这几日又是母亲所说月事之时,林禾鹊小腹酸痛肌肉无力,两分不安烦躁也成十分。

    作圣子时尚且禁制不多,成为教主后,林禾鹊未免年少难服众,人前更须端庄成会动的石像,掌握恩威并施、亲切又疏离之道。他明白是职责所在,却难解疲倦。

    林禾鹊自上回与乔铭胡闹过,本决心放纵一次下不为例,但仿若食髓知味,此时又想起他来。

    一点愧疚与释放的愉快相比不值一提。

    乔铭额角滴下汗,闭眼道:“林大教主年纪轻轻就体虚了么?”

    林禾鹊用力一踩,乔铭咬破下唇,股间湿润一片。

    乔铭干笑一声:“有教主亲自伺候,在下受宠若惊。”

    林禾鹊轻笑道:“乔少侠别急,还没伺候完呢。”

    他打了个响指,小安低头进了屋,把手中托盘放下。林禾鹊向她微笑道谢,小安回了个乔铭没见过的礼,再目不斜视地退出,没有看乔铭一眼。

    刺啦。

    乔铭发现他竟在内力尽失之时抓破床单。

    林禾鹊尚未出现时,乔铭最初欲杀之后快的心随着日升月落淡去,而今愤怒似剑似刀撕开胸膛,指向眼前人。

    与之相比,身上的痛楚不值一提。

    乔铭在那个小院里发挥出他此前难以想象的忍耐力。好在,林禾鹊光临的次数并不多。乔铭还有工夫悄悄拿树枝比划剑招。

    他偶尔还会与小安搭话,只是不再似从前热络。乔铭有时觉得此次倒霉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他又学会许多新的道理,比如:不要妄想与敌人做朋友,魔教里的人就该一视同仁。

    只要林禾鹊不来发疯,乔铭对平淡光阴适应良好,三年如白驹过隙。说来奇怪,他对逃脱的前的时间略无记忆,只隐约觉得那时昏昏沉沉,更甚平日被林禾鹊下药的时候。

    但他清晰记得被救出后回头那一眼,乔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他三年的居所,狂乱的火舌舔上房檩,只有屋顶还完整,像一个馅料不满的包子。

    小安在如浮光掠影般在他眼前闪了一下。乔铭闭了闭眼,转过身,接过同门递来的剑。

    他自以为只是绕了个弯路,从此重回正途,前路光明再无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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