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仙人摸不得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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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素白的仙君淹没了,逸之白偷偷在心里想,还是仙君美,还是仙君仙。

    "这几年的九曲藤开的格外旺,都是你打理的?"

    "是、是的,"每次跟仙君说话,逸之白都会紧张,不由自主地犯口吃,"我每天都在清晨里采最新鲜的仙露为它们浇灌,仙君、仙君觉得好看吗……"

    仙君清冷的眸子在他身上刮了一眼,说:"开的太过艳了,晃眼。"

    这带点训斥的语气让逸之白一时间手足无措,很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接不上话,只能窘迫地站在一边,他看着仙君抬手,宽大飘逸的袖袍里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用力,那朵比手掌还大的花儿便被夹在了他指节间,逸之白以为仙君要走了,忙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让开道,可仙君却开口问他:"叫什么名儿?"虽然眼睛始终端详着手中的花。

    逸之白迟钝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回答:"我叫逸之白。"

    仙君语气平淡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盯着花仍旧没看他一眼,像是随口一问:"哪个白字?"

    "呃……白、白云的白。"

    仙君没再说话,指尖轻轻一碾,手上硕大的花朵顷刻间化为齑粉,徐徐消散在空中,仙君走了。

    逸之白没忍住追了两步,喊了声:"仙君……"

    仙君没停步,更没回头。

    逸之白站在原地,良久,才惘然垂下视线,喃喃道:

    "……是我啊,您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他是被仙君救上山的,不然早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死在野兽的嘴里了。

    那天的恐惧和痛苦无论过去都少年逸之白都记忆深刻,而且随着时间的堆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想起来就小腿打颤,虚汗直冒,身体被撕碎的恐惧感、野兽的血盆大口、眼前血蒙蒙的一片,这些场景时常在睡梦中伴随他,他都已经习惯了在深夜里满背冷汗地惊醒过来,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有濒临死亡般的错觉,让他大脑混沌,连喘上一口气都艰难无比。

    但噩梦也不是天天都做,他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梦——血雾散开后,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世界横向颠倒着,一个道骨风仙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洁白的鞋面停在他眼前,细腻柔软的衣料随动作垂下,如羽毛般轻拂过他的脸颊,那人弯腰抱起他,他在那个轻柔的怀抱里安心沉睡……

    逸之白七岁那年被仙君在离岭苍海十公里远的森林里偶然捡到,才七岁的孩童被鹰钩兽咬的鲜血淋漓,满脸血痕和泪痕,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对鹰钩兽再度露出的獠牙已经完全没了任何反应,他眼睛蒙着一层血雾,只能看见火红的一片,坚强的意志早已所剩无几,他尚且懵懂的大脑里平静地涌上来一个念头,他就要死了。

    身体痛的毫无知觉,他累的不行了,可在闭眼前,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视线可及的高空,绿襟白袍,满头青丝及腰,这张脸太惊艳了,对在穷山僻岭生活了七年的逸之白来说,真是太惊艳了,儒雅俊美,黑瞳里的高傲冷然都为他这张脸增添亮色,他看着逸之白的眼神里没露出一丁点儿怜悯,有的只是居高临下,轻透的袖袍随意一挥,那只朝逸之白张开血盆大口的鹰钩兽,瞬间就飞出了十米远,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再一道利落的剑气甩去,便只剩下了痛苦的咽呜声。

    逸之白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觉得自己遇到了神仙。

    仙君把逸之白带上山,直接交给了一位年轻的师姐为他疗伤,等他两天后醒来,却无论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仙君了。

    直到一年过去,他在闲逛的时候,发现了一颗巨大的银杏树,那棵树好大好大,好美好美,金黄的叶子好亮好亮,他震惊过后,一路大叫着大笑着,撒开丫子狂奔过去,然后,他就在树下,看见了那抹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救他的仙君。

    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了……逸之白有点抗拒回想,可越是抗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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