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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五点四十，办公室门口。

    程拥琛瞧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叹了一口气。今天来到学校的时间很早，早到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整栋教学楼只有楼下不耐烦被吵起来的保安，还有常年睡在经院的三花猫，“小胖”。

    这么打扰，程拥琛说实话心里有点愧疚。

    但看到办公桌上那杯凉透了的水之后，似乎又联想到了某人可恶的脸，程拥琛瞬间抛弃掉心里的愧疚，面无表情地把水倒掉。然后给自己重新接了一杯热水，拯救一下自己还空空如也的胃。

    早上当他打开冰箱只看见速冻饺子的时候，他就决定靠着办公室这一杯热水来过活了。

    六点二十分，门再一次开了。

    程拥琛从文件里挣脱出来，瞧见是钟澍，也微微诧异了一小会儿。今天钟澍来的也很早。

    “前辈早上好，我就知道前辈肯定比我先到。”钟澍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朝程拥琛笑到，“我很贴心的给没吃早饭的程教授带了粥。”

    钟澍熟练地分装了盒子，拿好碗筷放到程拥琛面前，“一份白粥，一份皮蛋瘦肉粥，程教授想吃哪个？。”

    “谢谢，我不吃。”程拥琛想伸手推回去。

    “鉴于程教授的身体状况，早上喝粥最适合了。”钟澍递勺子的手停在空中，“程教授没看见昨天的纸条吗？”

    程拥琛一怔，这一瞬的犹豫给了钟澍机会。他一把把勺子塞了进来。程拥琛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白粥，也只好作罢，顺着他的心思舀了一勺。

    程拥琛又塞了一勺进嘴里，抬头看见钟澍已经开始处理工作了。给自己带饭，例行的问候，都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程拥琛目光停留在钟澍身上，他这时候好像是在确认一份通知，一丝不苟的看着，那份粥还在他手边冒着热气。弥漫的白气中，钟澍细碎微长的发梢随着他翻页的动作微动，露出他平静且认真的面容。

    程拥琛结束打量，低头飞速的解决掉面前的粥，强迫着自己多喝了两口。

    “我上午有课，这就走，顺便帮程教授把盒子带出去吧。”临近八点，钟澍依然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程拥琛难得开口，好久不见的好听的声线，“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

    “这点事情可以做吗？”钟澍意味深长地笑，摆摆手走出了办公室。

    程拥琛不知所以然，摇了摇头打算继续那篇没写完的书摘。

    ＊＊＊

    沉浸在工作中的程拥琛忘记了时间，在抬头的时候发现早餐的垃圾袋竟然还在，于是打算顺路去趟厕所。

    冲水，顺带整理整理衣襟。程拥琛刚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却被一股大力推了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钻进来，然后“咔塔”一声，门又被锁住。

    钟澍！他只有两节课吗？他怎么在这里？这里可是...！

    他刚想大喊，却被钟澍捂住嘴，钟澍嗓音低沉，“这可不是在办公室，前辈可要小点声。”

    空间很狭小，一切都好像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整个空气似乎都在震动着，发出危险的信号。

    “你做什么！”程拥琛压低了声音，像是受到惊吓，竭力退后在一个角落里。

    钟澍一把把程拥琛拉到身前，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脸贴的很近。钟澍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一瞬间就连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被拉的程拥琛整个状态都是懵的，他不敢相信钟澍竟然敢这么大胆。但他也只能咬牙低声的警告，

    “放开我，滚出去！”

    “真的很抱歉，前辈，”钟澍更进一步贴上来，很是诚恳的道歉。

    这个家伙！程拥琛咬牙切齿，嘴上轻易地说着道歉，手臂却丝毫不放松，反而更加过分的加大力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咔哒”卫生间清脆的开门声又一次响起，似乎是有人进来了。但隔壁楼施工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