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准备炖肉 (第2/2页)

让我歇一会儿，好吗。”

    他心一跳赶忙说道：“好好好，俺什么都不问了，俺就这么抱着你，只要你不嫌弃，多久都行。”

    郑康在他怀里闷闷的笑了几声，又将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山子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样，一动不动的直着背，僵硬的目视着前方，双手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块石膏像一样半晌不敢动弹。

    他听见自己的胸膛里好似擂鼓似的咚咚响着，哪怕郑康的脸跟自己的跨下的那根只隔着一张纸薄的布子，他也只觉人生的欲望已经超脱而去了，此时此刻恰如柳下惠再世，老佛陀上身，哪怕温香软玉在怀也只害怕惊扰到他。

    那些他平时察觉不到的蚊子臭虫此时竟都出现了，声音大的像开联欢会，怎一个锣鼓响天。把他气的，只恨不得伸手挨个儿给它们把嘴、翅膀以及一切敢发出声的地方通通拔掉才行。

    他忍了半晌，郑康从他身上起来，转而坐在他腿上，两人挨得很近，彼此呼吸交叠，更把他弄得脸上红霞漫天。

    “小、小康哥，你、你起来了啊，额，要吃点啥……洗个澡去？还、还是想喝水？”他话都说不利索了，生怕自己身上有半点不妥，眼睛乱飞着，就不敢把视线转到郑康身上。

    郑康哧笑了一声，看他这番模样，心中总算好了些，尽管郑子云的阴云只怕过去再多年也很难消减，但起码现在他可以通过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见山子反应有趣，长久的压抑在此刻爆发出来，心里竟生出一丝别样的念头来。

    他有心逗弄伸手将山子的脸转了过来，他直直的看着山子的眼，像是要将自己印刻到山子的灵魂深处。

    “咋了，你怎么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怎么，你嫌弃我？”

    山子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郑康抿嘴微微笑了笑，山子看见他笑，瞬间迷了心智，也跟着傻笑起来。

    看见他跟着傻笑，郑康定了定神，突然沉下脸色来：“山子，你看见我身上的血污了吧，”他伸手点了点山子的鼻尖，“你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儿了？”

    山子迟疑着点点头，心头吊起一口气来舒展不开，有些焦躁又有些难受，他小心的伸手将他抱住，只等着他将情绪发泄出来。

    郑康神色恍惚的看着他，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山子，我杀了郑子云，我杀了他，他被我用刀剁成碎块了，一块一块的，呵呵，再也聚不起来了……”

    山子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他大松一口气，将脸贴在郑康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气，“你没事儿就好，你没事儿就好，俺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呢，差点没吓死个人。”他抚了抚郑康的背有些心疼的说道，“郑子云已经异化了，那模样哪还是个人，俺听别人说他亲娘都只去了一次，还是叫好几个汉子一起陪着的，出来时脸色刷白，硬被人抬出来，打那之后就说啥也不去了。小康哥心善还念着旧情，这是好事，只是你一片好心别人却未必领情，那怪物连亲娘都未必认得了，你去孤身见他，平白被冲撞。哼，也幸好你今天没事，若是你被他磕碰了半点，还碎块嘞，老子把他剁成肉泥都算便宜他！”

    郑康视线转向别处沉默不语，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山子的耳朵。

    山子的耳朵是热的，心被搔的痒痒的，他急着表忠心，见郑康有些心不在焉，他轻轻咬了咬对方的手指。

    郑康被手上的触感吓了一跳赶忙缩回手，瞪了他一眼，有些恼怒的说道：“我手上多脏，怎么能乱咬呢。”

    山子讨好的笑了笑，“俺知道你爱干净，那咱去洗澡吧，你看，你这衣服也坏了，我去给你重新找一件，等你洗好了就换上吧。”

    郑康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才动了动唇：“嗯。”

    山子就着这姿势将他抱小孩似的抱起来欢欢喜喜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