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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燕淩卿 (第3/4页)
炼,只觉得比在静修殿修炼来得要自由舒快。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作为年轻一辈弟子的大师兄,温和待人,实力高强,成为受人瞩目的存在。 而后,忽然有一天,在他之后从不收徒的师尊忽而收下了第二个弟子,他便从此多出了一个亲师弟。 长幼有序,长久以来的教导让他蓦地生出一股责任感。即使师尊未曾嘱咐他要照顾小师弟,他依旧温和耐心地帮助小师弟,解决小师弟修行上的问题,还有生活上的诸多难事。 小师弟娇气,天赋虽好,却爱偷懒,整日里想些小心机,想同他这里偷点懒。若是被他识破,便抱着他撒娇耍赖,叫他心软。 他还是生平头一次同人这么要好。 被人肆无忌惮地撒娇,毫不讲道理的在他面前耍赖,却又时刻记着给他带些东西,哪怕只是在逍遥派里随便溜一圈,回来也要给他带点路过瞧见的吃食,说是犒劳他的礼物。 有一日小师弟练得腿抽筋了,他将小师弟的腿放在自己膝上替他捏腿、梳理筋骨,小师弟哼哼唧唧说着疼,视线却盯着他一直没移开。过了好一会儿,小师弟忽然说:“大师兄,我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呢。” 他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继而继续替小师弟捏腿,一边低笑着回应他的话。 他想,也从来没人对他这么亲近过,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身边,亲昵地朝他撒着娇。像一个炽热发光的小太阳,一步步给予他温暖,驱除他那不为人所知的寂寞。 于是很快便沦陷了。 他们两情相悦,确定关系,一切都发展的很快。但后来一切事情便愈加失控,不再受他控制。 泅渊回来,他破天荒地发觉他一向敬爱的师尊、亲手教导他长大的师尊,居然对他已经确定关系的道侣动了情。 ……怎么可以? 那是你弟子的道侣,是第一次让他发自内心感到快乐的人,让他动情的人,让他尝到原来情爱是这样美好的人。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能够趁你弟子去执行你亲自派出的任务时,同他的道侣神交索爱? 怎么可以在走火入魔之后,就能堂而皇之的要你的弟子将自己的道侣献出为你治病? 怎么可以趁我昏迷之际强行占有了他,进入他的身体,任凭他怎么哭喊都不肯停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毫不避讳地同师弟欢爱,让我听到他满足快乐、似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师尊。 我敬您,尊您,爱戴您,您却亲手践踏着您弟子满腔的真心与爱意,凌辱着他的爱人,要他的道侣依赖您、爱您,直至忘了他的存在乃至一切。 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他无声发出一声声质疑,发泄自己心中积怨已久的郁气,质问抚养自己成人的师尊为何如此罔顾他的存在?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燕淩卿弯下腰,止不住地低咳。 地上溅上一大片猩红刺眼的血液,他嘴角溢出血丝,脆弱的喉结不停滚动,试图咽下喉间的腥甜痒意。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人就像树枝,弯到一个节点,‘啪’地一下就断了。破碎的地方再也黏不起来,成了碎裂的两半,伤痕会永远存在,不会被时间所磨灭。 屏障被人撤下,屋内的清冷少年显然已经换了个芯。没有那般趣味,去折磨一个几近破碎的灵魂。他不做反抗,任由少年的灵力击穿他的肩膀,伤口鲜血淋漓的骨肉暴露,向下滴血。 “燕亭云,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燕亭云?是了,他如今顶替是父亲的身份。而父亲和母亲,如今还没有自然陨落,正生机勃勃地活着。 喉间止不住痒意,燕淩卿不停低咳,他抬眸,那双一向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异常平淡,教人看不出情绪。他用指腹擦净自己嘴角的血丝,捂着受伤的肩膀,踉跄着离开了这里。 离开前,他回眸,屏障已经再次被人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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