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无情_成人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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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人礼 (第3/4页)

摩挲良久。

    晚间去流云殿时,韩懿神色如常在案边抚琴,杨昭也不去扰,坐到桌后向椅上一靠,隔着案上一丛瓶插的红梅去看他。

    韩懿房中少有此类色泽艳丽之物,此时看去疏梅错落,似开在他襟前,与他素白衣裳淡然容色相映,一袭冰雪色凭空染别样情思。

    他弹的这支曲子我未听过,然曲调和缓舒雅,也可听出是韩氏清心凝神那一脉的。杨昭以指尖轻轻在桌上击节相和,待一曲终了,也不知在何处看出些端倪,起身拉韩懿至身前,轻声问,“今日怎么了?”

    韩懿神色不动,微微摇头道,“无事。”

    杨昭侧低了头看他一眼,以气声道,“那就……也不早了。”便用手指轻轻抚过他领缘处那一点肌肤,韩懿却是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他手指,杨昭任他抓着手,疑道,“嗯?”

    韩懿大约是一时也另想不出个此举的缘由来,只得慢慢松了手,抬眼望着杨昭,他眸光清澈,不语也带三分意,杨昭架不住,只好也放了手,软语问,“怎么还委屈上了?”他玩笑道,“是不是白日里输给岳狄那小子了?明日我帮你去把场子找回来。”

    韩懿听他这样说,也不否认,只抿了嘴摇头,低声似说与自己听,“不用,其实又……与你并无关系。”

    杨昭笑道,“好,那便随你去。”他微俯了身,将人立着抱起来,韩懿一时失了稳,只好双手轻撑着他肩,杨昭语调暧昧逗他道,“不过……你待会也要这般硬气些,再像上次一样跟我撒娇告饶,我可不认了啊。”

    韩懿不作声,垂首靠在他颈侧,任他抱着转身往里走。

    从前不曾想到韩懿竟有一天也会为人言所扰,向来言官谏言,杨昭多不大放在心上,不过堂前几句爱卿辛苦,堂下依旧我行我素。

    这七八年间,因言获罪的也不是没有,但像张晁那样上起疏来六亲不认的,倒也好好地日日在朝堂上站着。令众人越发摸不着路数,因而相较前朝,于言路一道,对君王可谓十分之宽容,亦是不得不宽容。

    他对韩懿,未必没起过要藏的心思,只是众目所向,无论如何也是欲盖弥彰罢了。他此时自己也不由自嘲笑道,“怪我素来不敬人言,如今让他受着,反而无力计较,到底因果不虚啊。”

    第二日立刻是找人寻了个错处,将谭兴外放出京,连个让人想认为此事与前事无关的过场也未给,偏也怪谭兴自己,虽是半月前秦楼楚馆中犯了些小事,但确也是实情,众人在明面上又说不出个一二来。

    这两日晴雨之间骤然冷暖不定,加之韩懿思虑过重,一时染了风寒,杨昭去朝堂前还未发觉,宫内掌灯之后到流云殿,才见殿内昏暗,外间枝形的烛台上只留了一支蜡烛燃着。

    宫人立在门口,见了杨昭忙一礼,杨昭相询便略有些急地回道,“公子今日有些风寒发热,又不让禀报,说是睡一觉便好了,可是到现在也还未好。”

    杨昭忙推开半掩的门进了里间,昏暗光线中见韩懿果然拥被卧在床上,大约身上不适也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听见脚步声,竟脱口喃喃喊道,“兄长?”

    片刻后杨昭的声音低沉响起,“……是我。”

    韩懿忙要起身,杨昭按他躺下试了额头,叹道,“就这么热着捱一天,也不吩咐人来告诉我一声。”一边命了人去传太医。

    韩懿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昭替他牵好被角,“怪我,昨夜才出了那一身的汗。”

    韩懿,一时又有点赧然,只好道,“哪有自己生病还怪别人的道理,我是自小就易这样。”

    杨昭未答话,只以手背贴了贴他侧脸。

    太医院的李思鹊今日当值,来得倒也快,号脉看视后道是风寒束表,并无大碍,便要开出方子来,着太医院送药。

    杨昭坐在床边,因怕韩懿病中无甚胃口,便问他可想吃什么,韩懿自是回答都可以,杨昭望向韩懿的随身侍女,“以往公子病了总爱吃蜜渍桃脯,太……大公子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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