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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他真患上了什么恶疾,难道他已经时日无多? “玳儿,怎么了。”见他凝重模样,元雨公主不由心急,怕又是身体不适。 刘玳摇了摇头 ,扯开了话头,“姐姐,这是何处,那西南王呢?” “你昨夜太过虚弱不可再奔波,于是寻了一处村落落脚。至于那西南王,为掩耳目迷惑李玄烈等人,他假作护送我们二人已离京,只留下几个暗卫。等风头一过,若渝他们自会来接应。” “对不起姐姐,要不是我生了病,这会早该离开了。”自知是自己拖累,刘玳不免有些愧疚。 元雨看穿他的心思,浅浅微笑道:“又在说傻话。” 近日京城守备森严,大街上多了不少巡逻侍卫,出入城门者也皆被查了个仔细。老者收了元雨公主的银钱入城买药,路过那城墙时见人头攒动,顿时起了好奇心,挤进去也瞧了一眼。 “最近城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有前朝余孽行谋逆之事,所以现下搜查得严,。” “怪不得,今早进城的时候见带走了好几个人。” “那搜查的又是何人?” “何人,你往榜帖上看一眼不就有了。” 老者闻言抬头一望,头顶两张画像栩栩如生,两个人画的却是同一张脸,一男一女双生子,容貌皆惊为天人。 他一惊。眼熟,实在太眼熟。 今日那老大夫不知为何迟迟未归。天色渐晚时,西南王留下的暗卫匆匆来报,说是四周出现官兵的踪迹。 元雨公主眼皮一跳,顿感不妙,当机立断决定带着刘玳离开此处。不曾想前脚刚走,后脚那老大夫便带着侍卫闯入,然而却已是人去楼空。 山下村落间喧声噪杂,火把的亮光在渐暗的天色中尤为明显,从山脚蔓延至林间,驱散朦胧黑夜。 刘玳体弱不便行走只得被人背起,脚程也因此减慢。隐隐火光错落在灰暗林间道上,刘玳收回视线,捂着嘴闷咳了几声,颤颤说道:“姐姐,我们就此兵分两路,尚有生机。” “可是你……我放心不下。” “有暗卫在不必担心,待甩开了追兵我们再汇合。” 听着身后的追捕声越发逼近,元雨权衡再三,只得咬牙同意。 就此分了道,姐姐那处尚不知如何,而刘玳腹痛却又再犯。一路颠簸加重了他的病情,疼痛比上一回更甚,他满额虚汗呼吸短促,只觉腹部仿佛被锥子戳得血肉模糊。 暗卫发现不对劲时,手上已沾满粘稠血液,将人放下一看,面色惨白如死尸,若不是还有一缕气息与痛苦呻吟溢出,怕像是已经归了西的。 刘玳痛得几近濒死,全身宛如身处炼狱烈火中被煎烤,感官皆被痛苦封闭,而手心下的小腹如被一刀一刀剜开,像是要挖空他的血肉。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早顾不得自己还身处险境之中,只想要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似乎只要睡着便不会再痛。 眼睛闭上就再睁不开,刘玳分不清昏迷还是困倦,无力再清醒过来,即使刀剑撞击发出的声响惊起了山林中的鸟兽,也无法再唤醒他被麻痹的神经。 打斗不知何时停止,夜风吹过树影婆娑,脚步声随着摇曳火光渐近。等到有人举起火把凑到树下,将眼前景象照亮个明明白白,便能见到树下栽倒了一个蜷缩的人。这人已然昏厥,不知遭了什么难,裤腿上鲜血淋漓,身下泥土亦被染成深色斑块。 赶来的李玄烈瞳孔猛缩,呆滞在原地。他年少时便已上沙场出生入死,生死之事早已司空见惯,但此刻眼前的触目惊心,却还是令他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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