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爆发 (第2/2页)

攻心，被卸了胳膊才冷静些许，瞪大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艳姐，你别信，我看钟英才是内鬼，那天晚上我回去骂了很久手机掉他妈茅坑里了，他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这么说！枉老子他妈相信你！还有你，小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吞了艳姐多少钱！”

    小风状若疯狂：“去你妈的！你就是内鬼！”

    钟英跟着喊叫：“波四是条子！”

    艳姐看得哈哈大笑：“都当我是傻逼吗！？”

    波四那晚确实喝多了，手机是去厕所吐的时候掉坑里的，现在急也没有用，只好又向着艳姐哭诉求饶：“艳姐，你相信我，我是跟着你最久的，绝不可能是条子啊！”

    枪响过后，小风挂着满脸的眼泪，他对自己的身份和过往再清楚不过，灵光一闪，他突然转过头，睚眦欲裂：“是你，钟英，是你！是你！”

    波四死后，被押来的他的亲人也被杀了。

    艳姐开枪始终干脆利落，并没有被他们的“供词”影响，钟英此刻确认了，艳姐绝对知道什么，也许是发现了蛛丝马迹，也许是阿秋说了什么，也许是她单纯地滥杀，彻底扫除隐患。

    钟英呼吸急促，转头看了几眼程柏青，小孩始终低着头，但发抖的腿早已暴露一切。

    他的小树只是个尚未毕业的学生，怎么见过这些东西，他该多害怕啊，他凭什么跟着他遭这份罪！

    必须要说些什么洗掉疑点……

    噗一声轻响后，刚刚还在对着他咆哮的小风也死了。

    钟英：“……”

    他心跳声清晰可闻，艳姐起身向他走来，捏着他的脸让他低头：“钟英，你这么聪明，想明白了吗？瞧你吓得，满脸都是汗。”

    钟英逼迫自己冷静：“想明白什么，艳姐，人这么杀下去不是办法，应该还是找出内鬼才对……”

    “可是我找到了啊。”艳姐笑着说，示意手下把程柏青带过来，仔细端详，“以前你说我送你的人都不好看，我以为只是推脱，怕染病，后来见了他的照片我才信了，现在看见真人，我才知道，你口味真不错，会挑人，多嫩的小孩啊，还是重点学校的呢。”

    程柏青脸颊上的枪管发着热，他被迫和艳姐对视，发现这个女人个子是真高，几乎和他一边高。

    他嗓音发抖，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你把我抓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让你的英哥说实话。”艳姐把枪交给手下，换来一把匕首，拍拍程柏青的脸，“钟英，你越早说实话，你这小男朋友就越幸福，别真让我把他剐成烂肉。”

    钟英死死盯着匕首，挤出笑容：“艳姐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阿秋说，他和那女人打炮的时候，看见你出了夜店。”艳姐道，“他当时快射了，匆匆结束，追出去了，你知道吗？”

    钟英呼吸骤然停止。

    那晚他确实出了夜店，借着买烟的机会和老板打手势，准备行动。

    “阿秋说你去买烟，我好奇怪啊，钟英，你不是不抽烟吗？怕加料。你是去做什么的呢？”艳姐看回程柏青，“男色女色都避之不及的你突然对一个小孩一见钟情，带他去纹身？叫什么来着，程柏青？隔了几个月你也去纹身，背后的松柏树多苍劲，你想过自己会暴露的事吗？把这么漂亮的小孩扯进来？”

    艳姐用匕首跳开程柏青休闲裤的扣子，当着钟英的面扒了他的裤子，毒贩拉高他的腿，让他腿间的纹身暴露在灯光之下。

    小树……他的小树！

    如果自己控制住了没有接触程柏青，是不是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或者带来的人是他不认识的，“钟英”的朋友？如果自己拦住小树不让他纹身，是不是今日所谓的证据就会变得无力？或者纹身至少不是在腿上，小树叶不至于被人扒下裤子看光。

    看大戏的老板咂舌：“这小孩长得是真不错，只看腿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姑娘呢！真想弄弄。”

    钟英气得发抖，咬牙坚持：“艳姐，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也不是内鬼，你找不到，别拿自己兄弟撒气。”

    艳姐始终语调轻松，笃定无比，不接钟英的话茬：“HERO.Z，你看看，包括阿秋，谁的名字里带了Z呢？钟英。”

    程柏青突然开口解释：“不是他，是另一个人，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