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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叙》4:从前是贱奴不知好歹,多有冒犯 (第2/2页)
出来,“怎么不说话,你不认识我了?” 安叙惶然地看向了周敬渊。 周谦这会儿已经成年了,周敬渊并不避讳让他知道这些有关性和欲望上的事,虽然是第一次碰上安叙,但在周谦还在这边生活的时候,撞见各式各样的性奴随侍在他小叔叔身边是常事。 叔侄俩对这种场面都没什么尴尬,正在看文件的周敬渊感受到安叙的目光,不甚在意地朝他们瞥了一眼,淡淡地给正无地自容的奴隶下了新的命令,“叫人。” 安叙把目光重新垂了下去,盯着周谦的鞋尖,低低地喊了一声:“谦少爷……” 周谦松开手,直起了身,安叙立刻又把头也重新低了回去。 青年身上那一年前欺霜傲雪的脊梁折了下去,他声音在发抖,借着低头的动作闭了闭眼,才咬牙强撑着自己面对此刻的“重逢”,知情识趣又一丝不苟地给周谦道了个歉。 “贱奴给请谦少爷安,”安叙浑身都发起抖来,却强迫着自己恭恭敬敬、字正腔圆地把这些话说出去,“从前……是贱奴不知好歹,多有……冒犯,请谦少爷大人大量……不要跟贱奴一般见识。” 说出这些话的安叙,仿佛是背叛了曾经的自己。 他为了保护妹妹,让早恋的纨绔世家子弟滚远点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现在他却要自己改口,亲口推翻曾经的坚持,把那些合情合理,都说成是“不知好歹”和“冒犯”。 他当然不想这样,但在周敬渊的眼皮底下,别说跟周谦对线,哪怕是一根头发丝的反抗,他也不敢有。 脉冲震动器对身体隐秘之处的刺激在持续,即便周敬渊准了他说话,他依然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大腿细碎地发着抖,落在地上的液体让地板变得湿滑,维持跪姿变得更加困难,他大气都不敢出,周谦却看着他红肿挺翘的胸口和下身勃起的秀气器官,嗤笑着冷哼了一声:“你把自己伪装得挺好,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双性。” “……”安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索性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突然跑回来?”周敬渊屈指扣了扣桌面,把侄子叫了回来,“说正事儿,不要光顾着逗我的狗。” 周谦从善如流地暂时放过了安叙,羞耻不已的奴隶悄悄松了口气,又艰难地调整着姿势,将那把皮拍用最标准的姿势重新高高地捧回到了之前的高度。 他又低下了头,目光固定在地板的某条纹路上,他试图放空自己,但周家叔侄二人的交谈却无法忽略…… “学校有个项目,我想投。” “可以,邮件我已经回给你了,没看?” “昨天有个慈善晚会,我喝了点酒,上午醒了就直接过来了,邮件还没来得及。”周谦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终端上找到了一份文件,直接在线上把东西给周敬渊的账号发了过去,“要是行的话,那小叔叔你给我签个字,学校要。” 在周谦没成年之前,周敬渊是他的监护人,他成年之后,周敬渊四舍五入就成了他家长,但学校里周敬渊留的名字是一个英文的化名,所以这会儿他的电子签名也是一串花体的英文。 叔侄俩闲话家常似的聊着外面的事情,早就已经学会了逃避着不再去想曾经生活的安叙不能捂住耳朵,只能任由这些话灌进耳朵,接着把脑海深处的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都狠狠地拽出来…… 周谦正在说着的、每天的行程,安叙也很熟悉,因为在家里出事之前,那也是他的人生。 “另外前几天他们送了我几包茶叶,说是自己家的茶园,按着配方用古法窨出来的,我喝着不错,今天过来就也给小叔叔带了两包。”他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桌前的周谦说完了正事,转头已经又把主意打在了他身上,“本来我还想着冲泡时间不好掌握有点麻烦呢,不过有奴隶在,就方便多了。” 周敬渊皱眉审视着他,“你就这么记仇?” 别人害怕周敬渊这样的眼神,但周谦是个例外,仗着小叔叔的宠爱,他固执地回看过去,“他告黑状说我性骚扰,这事儿过不去。” “……”不远处的安叙默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当时写信只说了周谦“骚扰”,没说他“性骚扰”,“性骚扰”的添油加醋是在周敬渊不容反抗地给周谦转学之后,原来的学校里不知道哪个学生传出去的,后来被胆子大的媒体发了报道,结果这事儿没在热搜上挺过三分钟就被火速撤了下来,到现在已经成了舒云城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辛。 所谓“造谣一张嘴”,但凡有事情从传言变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假的也是真的了。 性骚扰的传言怪不到安叙头上,但周谦一直认为是安叙暗中下的手,从前的安叙是不屑解释,现在是已经没了解释的资格。 ——不管是不是他,周谦说是,他都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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