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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守门的人认出来者正是沈家二公子,但见他一脸肃穆,却满身酒气匆匆而来,误以为郑珩所说的贵人便是沈正青,就将人请进了宅内。 当时沈正青两耳轰轰直响,除了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已是无力挣脱。他心里恨得嚼齿穿龈,暗地里蓄力正要杀人,哪知刚入宅内,熏香扑鼻而来眼前就斑驳一片,晃过神时只见满目轻纱袅袅,心跳声灌入脑子里,跟前所有光景影影倬倬的。霍的,有人从轻纱之后走了过来,沈正青甩了甩头,心里想着:杀了她!杀了她!手一抬,齐云汲便出现在跟前。 此刻的齐云汲好容易解了迷药,无奈身上似是着了火,他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自己是何境遇,百思莫解为何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直至门声一响,齐云汲知道大事不好,得赶紧逃。可身上乏软,情欲将他的双脚都钉在此处,急得他惊恐失措,七手八脚地翻倒在地上。好容易爬起身,脚下踉跄几步,沈正青的模样已是映入眼帘。 不知谁的脚步带着轻纱在颤动,困境中的两人隔着这层虚无缥缈的薄纱凝望着彼此,仿佛在刹那间从无尽地狱中寻到了一处安稳乡,心稍一松懈,人瞬间在欲火之中剧烈焚烧起来。 轻纱撕裂,桌椅倾侧翻到,沉重的呼吸打在身上刺痒刺痒的,肉体在地上纠缠得难舍难分。齐云汲无意识地叫唤“溯清”“溯清”“救救我”,内腔便让沈正青捅了进来。他痛得难受,却将身上人抱得更紧,腿张得更开,腰挺着给对方肏弄,又是疼又是嫌弃不够,几欲让对方肏得更深。沈正青双目发红,管不了身上衣物扒得七零八落的,只想着用胯下的孽根将这人弄死。 肉体拍打的声响,随着水生泽泽,显得极其淫秽,便是隔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追着沈正青的人来到别院时,里头的动静闹得几近要翻天。 守门人自是不会放行任其入内翻查。两派人各为其主,手上令牌一现,颇有几分尴尬。郑珩在山门一直得势,加之此次方褐本就低调行事,其属下自然不敢硬闯,唯有撤了。 无人干扰之下,屋内的人连床榻都来不及翻,直接在地上成其好事,一夜翻云覆雨,直至药性散去,筋疲力尽双双昏睡过去。 无妄之灾(下) 初醒时齐云汲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窗棂外的夜色已浅,约莫快要破晓了。身后有些动静,他颤巍巍地爬起身,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见自己浑身赤裸,当即傻了眼。再抬头,稍显昏暗的房内依稀可见有人在穿衣。这身影太过熟悉,齐云汲自认出对方那一刻,险些要窒息。 “溯清……怎么会、是你。” 沈正青手上一顿,横眼扫来。药性去了之后,人格外清醒,沈正青居高临下死死盯着他,恨意比这屋内浓郁的灰暗更深,几欲要将齐云汲撕个粉碎。 “你不知道是我?”沈正青冷问:“齐云汲,你会不知道是我?!” 齐云汲正欲反驳,下一刻一行浊液顺着腿根淌了下来,诡异的感觉一如脸上被猝不及防扇了个耳光,整个人瞬间都蒙了。他伸手一摸,只觉指间滑腻得很,一时间竟是想不通那是何物。 昏暗中沈正青没发现他错愕的神色,只见他闭嘴不语,以为是默认了,当下气得发指眦裂! “好得很!好得很!”一个于凤岚、一个齐云汲,好得很、当真好得很!沈正青怒道:“齐云汲,我本让你当我兄弟的,你不肯、非要到我胯下当个娼妓!”闻言,齐云汲瞪大眼,误以为自己听岔了。可沈正青又道:“就你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也配上我的床榻。” “沈正青!”齐云汲大喝一声:“你便是——这般看待我?” “是你自己选的。” 齐云汲哑了口,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虚汗一层层渗出来,他浑身直打哆嗦,七手八脚地去寻衣物,企图遮掩一身狼狈。沈正青冷眼看着他,随手系上腰带,头也不回地走了。齐云汲顾不得其他,刚仓忙披上里衣,双腿深处残留的浊液便再次流出,恶心感直涌咽喉,他脸一青,吐了一地的胆汁。 周边的衣物并不能蔽体,齐云汲只好趁着夜色迷蒙翻了窗,自其它房间内搜来衣物匆忙换上;浑浑噩噩地一路走,自清晨到晌午,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知日头太大,照得他浑身发虚。路上行人见他面色铁青,似有大病,纷纷回避。齐云汲察觉了,一把攥紧衣襟,宛如将身上不堪都隐藏起来。可旁人的目光过于刺目,直叫他受不了。是以他慌慌张张寻到一处客栈住了下来。门一关,人便倒在床上。他睁着眼,一直睁着眼,攥着衣襟的拳头从未放松开来。 当夜里下起了雨,齐云汲却发起热病来,人迷迷糊糊的,梦见沈正青来了。雨声滴答,沈正青又是淋了雨,模样很是可怜,与他说:我赔罪来了。 齐云汲病得不轻,滚烫的呼吸熏得他眼里发酸。他听见自己说:沈正青、沈正青,你我不是好友么,你怎么能这般待我。 沈正青便道:十一,对不住。我错了,你莫生我气。 齐云汲恍恍惚惚地望着他,这才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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