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2页)

往后白华同学就不要叫我‘先生’了。”

    话题变得太快，白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向文森特。

    男人把手猛地插进男孩的头发里好一顿蹂躏，“叫我‘哥’！”

    “啊！先生快住手！”

    “啪！”白华的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该叫我什么？”文森特把手覆盖在小狼崽的屁股上威胁道。

    “……哥。”

    “爽快点。”

    “哥。”

    被强逼着认文森特当大哥，白华气得憋屈却不敢怒不敢言。毕竟屁股还在人家手里。药水涂在皮肤破损的地方不比板子着臀难捱，刚才他不过是本能反应，往前爬了两步想躲开文森特给他上药的手，就被拽回去在大腿上打了十几巴掌。

    从臀峰开始到腿弯，过渡的红色赏心悦目。文森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看了眼手表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学校了。他整理好衣服在临走前再次郑重其事地对趴在床上的小孩警告道：“白华，我给你请一天的假好好休息，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像上午一样偷偷跑出去，小心我抽烂你的屁股。”

    白华目送身影威武的男人离开，计划自己该如何利用这一天半的休息时间。趋利避害是所有动物的本能，白华也不例外。有着超强直觉和倒霉至极的运气让小狼崽最终还是决定老实睡觉。

    白华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他只知道一个由男人的叫骂声，白苏的哭声，拳头落在皮肉上的撞击声组成的幽灵紧紧撵在他身后，混乱又恐怖的场景里反复穿插一场并不悲伤的葬礼，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就在坟墓里阴恻恻地看着他。无论白华躲在何处这些东西都紧随其后，永远无法逃离。

    是他们让白华的生活宛如地狱。

    “白华！醒醒！”

    男孩被下班回家的文森特摇晃醒，男人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冷鸷。

    文森特用手背贴了贴白华的额头，察觉到他稍微有点发烫便立刻把小孩拉到腿上检查伤势。白华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异议，确切的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孩子上午的那种精神劲消失的一干二净。

    “缓一缓，我给你做点吃的。”文森特安抚几下白华后前往厨房。

    他不算一个特别会做饭的人，但仍然执着地弄出一盘番茄肉酱面。碳水的味道在水和时间的作用下逐渐弥漫了整座房子，加之酸浓的西红柿奶酪酱料，这份混合的味道足以勾起一直生病的小狼崽食欲大增。

    白华确实饿了，抬眼谨慎地看看自家训诫师，极力掩饰他刚才的魂不守舍。文森特也没多嘴，只是把手里的食物递了过去。

    “你做噩梦了？”

    白华下意识点头但又立即摇头。文森特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叹想喂熟一直小动物真是长路漫漫。

    盘子见底，白华的眼睛也恢复了他特有的神气。其实小孩还是很坚强的，只不过在文森特的滤镜下白华难得的忧愁被放大了好几倍。

    文森特松了口气，温和地问道：“吃饱了？”

    “嗯。”白华一边回应一边往下趴。趁着男人心情大好，他还是想好好偷个懒。他眯了眯眼睛，把自己蜷起来。

    “吃饱了，就先把昨天和今天的课给补上吧。”

    白华听到这惊天噩耗后僵在被子里。

    “老规矩，不认真学习就打屁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