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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林知睡得很是劳累,一直在做梦,梦也不是什么美梦,一开始是他一个人在逃亡,在空无一人的城市。后来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幸存的另一个人,他很高兴能有同伴,那人的样子还有点像周令颐。梦总是有点超现实和无逻辑的,刚才还是座空城,转瞬间他们便被密密麻麻的士兵包围,如果他只是一个人,那么他有自信杀出重围。可是因为有了另一个人,他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终于,他把敌人都斩杀殆尽,当他疲惫地转向“周令颐”时,对方却朝他的心脏开了一枪。 林知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感觉后背都是冷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刚才自己应该是睡在沙发上的吧? 而床边还坐着一个成年男性。 “你醒啦?”对方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笑着问他,甚至试图伸手来碰他。 林知把他的手掸开,吃力地坐起身,额头上的毛巾掉在了床上,“你是谁?” 正在这时,心心手上拿着一块毛巾,从房门那儿跑进来。林知看着心心那张脸,又对照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心下明了了。 昨天他可没心情看这人长什么样儿,就这会儿才算正式打了照面。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越棠,这是我儿子,越启心。” “哦。”林知不咸不淡地回答。重新钻回了被子,并且背对着那对父子。 本来,如果心心一个人在,他自然会好言好语,温柔对待小孩。但是越棠,他想都别想。 咦,身上怎么穿的睡衣? 他又掀开被子,倒把心心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手上挤好的毛巾也啪嗒掉在地上。 “你帮我换的衣服?” “是啊,难道让你穿着西服睡觉?”他说得理直气壮,眼中满是诚恳,让人没法怀疑他动机的纯洁性。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继续质问。 “我儿子打电话说你晕倒了,我连面试都没面就回来了,你还这么凶,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知深刻认为此人学表演必定会星途璀璨,面部表情加上手势动作,浑然天成,简直是天生的演员。 “不是说帮心心找托儿所吗?”林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 “托儿所也在找了。说起来有点复杂……” “那就长话短说。”林知不相信鳄鱼的眼泪,他坚定地认为越棠的一切行为都带着不可告人的肮脏目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被扫地出门了。” “那肯定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我觉得也不尽然,虽然这的确是事实。” 林知不得不佩服他,能把自己的错误说得好像没那么不可原谅一样,表情还如此坦诚。 “所以,你就勾搭上了你的老……同学?”原本他是想说“老情人”的,可是“勾搭”这个词已经够难听了,再加上“老情人”,不就很掉周令颐的价子?间接地也损了他的尊严。 “怎么能说勾搭呢?”说到这里,他对身旁的心心说:“心心出去,把门带上。” 林知没来由得觉得害怕,难道他看自己体力不行,想直接动手?林知不由得抱紧了被子。 越棠把脸转向他,笑得无邪,甚至隐约还能看见酒窝,他用极冷静的口吻说:“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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